我拿起那幅画,画纸上是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白色羽毛外衣,外表英俊的男人。他的身后跟着一直巨大的老鼠,在这张画的落款处写着:羽人将军。四个大字。难道秦羽知道羽人将军?
想到这里我连忙拿起秦羽留给我的那封信。
洋洋:
你好!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而且一定会看到这封信的。你能进来说明隔壁的大妈已经和你说了关于我的事情了吧!请你不要伤心,这就是命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很多是改变不了的,就像你出生注定就是守灵人一样。
看到这里你一定感到很惊讶吧。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能看见听见一些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请你千万不要误会这是天眼,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那只是一种感觉,或者说是幻觉。
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被耳边的吵闹声吵醒,但是醒来睁开眼睛却看不见人。后来父母除了车祸,在那一次我看到了从血泊中爬起来的父母。母亲像活着的时候一样的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轻轻的告诉我说&ldo;孩子,你要好好照顾妹妹。&rdo;
从那时候开始我的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听到的鬼话越来越清晰。就这样我可以预见别人的死亡,每次我都能准确的预测出那些即将死去的人的死法还有死亡时间。我曾将这些告诉给我最好的朋友,开始她们一直怀疑我说话的真实性。然而当一切确实发生了之后,他们开始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所有人都不再理睬我。我变成了一个女巫,被彻底孤立了。
从那之后我竭力的抑制自己的感觉,终于我再也听不见看不见了,直到大学的时候我遇见了你。你的出现对于我们的大学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伴随着你到来的还有无数的怪异的东西。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怔住了,因为从高中开始我就已经听不见鬼语了,可是遇见了你之后我的耳边又开始嘈杂了起来,而且那种吵闹声比之前还要强烈。我隐隐的从他们的空中听到守灵人之类的字眼。
我在上面说过你的到来对于我们学校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是有原因的。你记得在你出现在大学之后这个学校发生了多少起自杀案吗?一共四起,是每年一个。具体的原因我不想说的太过直白,但是我想凭借着你的聪明应该能够想得到。
在这个桌子的一旁摆放着一幅画,那是我的祖先,他的名字叫秦歌。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在祭祀祖先的日子里将这幅画请出来,然后恭敬的磕头。他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我讲一些关于画像上的人的故事。
我的祖先世代以作画为生,然而秦歌却是一个例外,他天生力大无比。对于作画他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便进入了军队。由于其作战勇猛,所以很快便被破格提拔成了副将军。
但是刚刚被提升不久,秦歌便失踪了。大家四处搜寻,然后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却依然没有发现人影。又过来一个月的夜里秦歌忽然骑着一直硕大的黑老鼠出现在家里,他穿着一身羽毛做的衣服跪在父母面前,他告诉父母,他是注定的羽人将军。他要做的就是配合守灵人一起守灵。
第二天他便离开了。我知道你就是守灵人,也许这幅画会对你有所帮助。洋洋,我走了,我知道你很开心,所以我走的也很快乐。
秦羽
读完这封信,我的泪水已经溢满了眼眶,秦羽死了。我站起身感觉这个房间里依然缭绕着秦羽身上的味道。我卷起那幅画关掉了灯,离开了秦羽的房间。
当我步履蹒跚的走到十五楼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可能是因为过去悲伤的缘故,走起路的速度也变得缓慢了很多。推开房门我瘫软的坐在沙发上,这时候我的门铃又响了起来。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会是谁呢?我走到门前,透过幽深的猫眼我看见一个被淋成了落汤鸡的美女‐‐巫媛媛。我打开门,巫媛媛拉着一个皮箱气鼓鼓的走了进来。把皮箱仍在地上,打开箱子,剥皮鼠一纵身从箱子里跳了出来,跃入我的怀里。巫媛媛也不看我,从箱子里拿出几件衣服便直接冲进了浴室。
我茫然的站在客厅里,她俨然一副这房子主人的姿态。我无奈地关上房门,坐在沙发上,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怀里的剥皮鼠。它温顺的趴在我的怀里,对于我的抚摸似乎很享用的样子。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么一直温顺的小老鼠会硬生生的将人皮剥落下来
&ldo;喂,闫志洋。你家有没有吃的?&rdo;巫媛媛一边洗澡一边大叫着说。
&ldo;有,泡面!&rdo;这时候我才想起整整一天自己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闫世会:
见信如面。
今天早晨收到兄长的信,你告诉了我一个沮丧的消息:粮草还没有发出。现在已经军心大乱了。兄长应该还记得上一封信我和你说过的发现的那个洞穴吧。现在我每天派一批身手敏捷的士兵去洞穴中捉一些鱼来食用,第一天士兵们带来了一大批那种味道鲜美的鱼,可是第二天他们去得时候却发现溪流中一条鱼也没有了。
我知道这件事之后便再次走进了那个洞穴,可是当我进去却发现溪水中真的一条鱼也没有了。似乎那些鱼在一夜之间都躲起来了。
因为没有粮食,最近几天频频军队频频与距离这里几十里的村民发生争执。这种争执逐渐升级,演化成一起又一起恶性的杀人事件,我一怒之下将几个闹事的士兵全部斩首了。事态总算又恢复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