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哥哥也不可以抱吗?”薛景忆看着薛晚沉严肃的表情有些受伤,难道哥哥有了别的男人就不再喜欢景忆了吗?
当然不可以了,小时候亲亲抱抱很正常,两个大男人再搂搂抱抱就很奇怪了,但薛晚沉想以薛景忆的脑回路一定不会理解的。
“是的,哥哥也不能抱了。”
薛景忆震惊了,抬头看着薛晚沉,一双眼睛里瞬间盛满了雾气,仿佛下一秒就能马上哭出来。
薛晚沉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上的头发,叹了口气温声安慰道,“怎么了?”
薛景忆就像是一个装满气的气球,被忽然戳了一个洞,一下子就生不起来气了。
只是心里仍然非常难受,哥哥居然不愿意再让景忆抱他了。
明明小时候,哥哥总是主动来抱景忆的啊。可当他一看到哥哥露出为难的表情,就难受。
不抱那就不抱吧。
应鸿雪等身上的慢慢药效过了,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围,帘帐低垂,淡淡的熏香味萦绕在鼻尖。
木雕屏风,鎏金香炉。
窗户半开着,偶尔有一阵清凉的山风穿堂而过,应鸿雪摸向身边的剑,一颗狂跳不止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推了门,四周静悄悄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穿过一道高桥,山风吹得凉亭的帘帐微微飘动,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帘帐浮动中,他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人影。
应鸿雪忍不住往前走,撩开帘幔,只看到一个人伏在桌案上,酒瓶歪歪斜斜地倒了一地。
那人身形瘦削修长,乌发如木,光看背影就让应鸿雪刚安定的心又跳了起来。
仿佛有一种魔力,应鸿雪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俯视着他,但只一眼就被摄去了魂魄,薛晚沉生得绮秀明丽,眼尾向上飞挑,眼角微红,唇上沾了几滴酒渍,领口衣襟都被打湿了,还有几缕头发粘在脸上,本该是最邪气的长相,这时看来竟然有几分孩子气,还有几分精致易碎的脆弱……
弯下身想要伸手替他将那几缕头发拨开,刚欲收回手,那人却猝不及防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薛晚沉一双眸子在夜色中亮得可怕,目光灼灼地盯着应鸿雪。
应鸿雪讶异,薛晚沉双手却用力一扯,一把将应鸿雪捉入了怀中。
随即温热的唇又贴了上来,带着温热的酒气,应鸿雪心头一跳,一时竟然忘了挣扎。
这个吻不同于刚才那轻轻浅浅的一啄,带着一往无前的疯狂与孤注一掷的执着,薛晚沉的舌尖长驱直入,生生抵开了应鸿雪的牙齿,仿佛急切又慌乱。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