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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蒋言灵偷笑，她怎会料不到，明明门口摆着一双拖鞋，小孩子的尺码。

&ldo;看碟吗?我朋友寄了一饼外国片，最近才出的。&rdo;

&ldo;什么片子?&rdo;

&ldo;外文片片，你可能看不懂，我给你当翻译。&rdo;

两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电视机渐渐显示出模糊的画面。并没有出版公司的片头，而是一段混乱的dv拍摄。

&ldo;画面为什么这么花?&rdo;

&ldo;我朋友在巴黎经营实验电影院，这片子还没出dvd，是在影院里面偷录的。&rdo;

&ldo;这是不对的吧?&rdo;

冬箐调皮地眨眼：&ldo;难道人生一定要做对的事情?你要容许自己可以犯错。&rdo;

什么逻辑……蒋言灵笑了，一口咬过她递来的勺子。

在狭小又闷热的空间里，她看完了自己人生中第一部外文片（没有中文），里面的人说话快得像上了发条一样，听着是英语却又不像，虽然画面很差劲，但是能看出这是一部很有意境的电影。

&ldo;这是杀手吗?他为什么带着墨镜，像老夫子一样。&rdo;

&ldo;那是隐匿个人特征。&rdo;

&ldo;眼睛应该长得不好看吧。&rdo;

过一阵子小孩又提问了。

&ldo;他为什么爱喝牛奶?大人都不爱喝牛奶!&rdo;

&ldo;说明他心里还有童真。&rdo;

&ldo;那他为什么整天带着一盆花，那是他的朋友?&rdo;

冬箐费了一番脑筋，说：&ldo;如果人人都能轻易被看透，便没有意思了。&rdo;

他可能是不想被人轻易看透吧。

说实话，没有翻译和字幕，她不大明白这个故事讲的是什么。为什么女孩儿要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他要教那个女孩枪法，为什么女孩儿会流泪。

但她和玛蒂尔达有一样的执着，她们都想长大。

玛蒂尔达长大，是为了leon吗?

那自己长大，又是为了谁呢?她的生活早已被安排，随时都可能回上海，一旦自己启程，这里的日子便会随时间灰飞烟灭，仿佛不再存在。

这十几年的笼中岁月和记忆一陨俱陨，她害怕遗忘，兴许是年老的诗篇看得太多。

后面没有了讲解，冬箐看入了神，而蒋言灵却百无聊赖地用勺子挖碗底。她不喜欢暴力，但她爱这个亟待成长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