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吗?”
宁杳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方才被火焰烧去了一截的裙摆和灼伤的地方,后知后觉的倒吸了一口气。
扶琂找了一块平坦干净的草地将人放下,才蹲下身替她疗伤。
手掌在伤处轻轻扫过,发红发烫的地方像遇着了凉沁沁的泉水,没一会儿便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他又握住她的手,清理了手背上的灼伤,才笑了笑也到她旁边坐下。
宁杳摸了摸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脖子上的牙印。
那是她上次在河都咬的,其实用灵力很容易便能好的,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留着的。
她屈膝撑头,前方是望不到尽头的无边绿意。
两人静静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宁杳看着天边,扶琂看着她。
解下了白缎,温柔而专注的目光便再没了可用的遮掩,时间久了,又在蓝天白云宁静柔和的氛围下,饶是宁杳这样脸皮厚万事不放在心上的,也有点受不住不好意思。
她慢吞吞偏过头来,“前辈……”
扶琂捻去她发梢上的蒲公英,“怎么了?”
宁杳盯着他,却没有出声儿回他,好半天才低下头揪了揪红裙边细软的草叶,小声嘀咕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她早就觉得怪怪的了,总牵她手还能说是长辈照顾小辈,但时不时搂搂抱抱的还老是这样看着她,和记忆里那位傅公子瞧绿袖的样子没什么两样。
她声音很小很弱,有点儿像在自言自语,但扶琂听得一清二楚,他顿了一下,不禁微弯了眸子笑出声来。
宁杳面无表情地盯向他。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都是成年人,干脆点儿!
扶琂在她注视下止住了笑声,也褪去了少许往日浮于表面的温和,长臂一伸,环过她细软的腰肢将人揽进怀中。
他箍在腰间的力道有些大,宁杳不适地挣了一下,两弯细眉也微微蹙起。他一反常态强硬地止住了她的动作,又亲了亲她的脸状似安抚,才附到耳边言语间气息温热,“是,杳杳现在才知道吗。”
宁杳怔了怔,视线飘忽,缩了缩肩意图拉开他过分亲近的距离。
扶琂:“杳杳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宁杳:“嗯???”
扶琂:“我二人两情相悦,不值得开心吗?”
宁杳:“……呵。”
扶琂:“看吧,你果然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