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酸又胀。凌鹿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轻声安抚。
严母却崩溃了,压着哭声道:&ldo;贝贝到底怎么了呀,怎么连我们都不认识了……&rdo;
值班医生翻着病历,抓抓耳朵说:&ldo;这个,他有焦虑症和抑郁症病史,而且自杀服用的也是精神类药物……这个,洗胃只能取出未消化的药片,已经消化的部分要等身体自己慢慢代谢……&rdo;
严父还算镇定,客客气气地说:&ldo;我们都理解的。&rdo;
值班医生又交代两句让他们不要刺激病人,然后就去忙了。严父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望向余程,却发现余程眼睛也红了。
&ldo;原来他怕我……&rdo;余程满脸痛苦,哽咽道,&ldo;师兄,我是不是也逼得他太紧了……或许小鹿说的没错,真是我害的他……&rdo;
严父又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ldo;这不怪你,你也是为他好。&rdo;然后搂着哭泣的严母到外面去了。
凌鹿充满敌意地瞪着余程:&ldo;影帝,你演够没有?&rdo;
余程却像没听到他说的话,悲伤地望着不肯看他的严柯,甚至流下泪来。
这下凌鹿反而愣住了。他不知道余程是太入戏了,还是真的心疼严柯。
难道这又是什么阴谋?
凌鹿拉过被子,把严柯包裹起来。正在犹豫要不要捂住他的耳朵时,余程低头转身走了。
就这么走了?
凌鹿不敢相信。他张望了好一会儿,余程也没回来。是真走了。
凌鹿松了口气,低头一看,严柯又睡着了。被子裹得紧紧的,像一只……大海螺。
凌鹿又好笑又心疼,轻轻把他放到床上,给他重新盖好被子。
脸都哭红了。哎,小哭包。
凌鹿轻轻给他擦干眼泪,凝视他的睡容。
然后给科教科打电话,请考研假。
翌日。
接到张行端的电话时,余程正在上门诊。他知道张行端要问严柯的事,因此毫不犹豫地掐了电话。
张行端忍到中午,屁颠屁颠地跑到诊室,耐着性子等余程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才笑嘻嘻地踱进来。
&ldo;余主任,小鹿请考研假了,你知道吗?&rdo;
&ldo;嗯。&rdo;
&ldo;本来呢,科教科是不同意他提前请假的,他心内的带教也不同意。他就给我打了个电话寻求帮助。我一听,哎哟,原来是为了严公子,支持,这必须支持啊。&rdo;
余程整理着桌上杂物,头也不抬道:&ldo;嗯。&rdo;
张行端玩味地欣赏他的表情:&ldo;我还听说,严公子一见你就哭了,好像特别怕你似的。&rdo;
余程终于抬起眼,平静地说:&ldo;他只是发病了,脑子不清楚。对了,你一会儿回办公室么?&rdo;余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ldo;帮我带份材料去院办。&rdo;
&ldo;这什么东西?&rdo;张行端随手拆开,看到一张个人情况表,严柯的。
&ldo;发了篇sci,院办要表彰。&rdo;
张行端一愣:&ldo;你确定没拿错?这不是严柯的简历么?&rdo;
余程淡淡道:&ldo;贝贝是第二作者。&rdo;
张行端又愣了一会儿,然后卧槽了好几声,竖起大拇指道:&ldo;真爱。&rdo;
余程笑笑:&ldo;你第一天知道我爱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