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页小说站

第70章（第1页）

你说得很对，这出戏很有趣。我喜欢它的每一分钟。从银行里、火车里、邮局里以及所谓的押款车里拿钱很让人开心！做安排、做决定都让人开心，非常有趣的事情，得到它我很高兴。泥做的罐子在井里打水一次都太多？你刚才是这样说的，对吗？我想你说得对。为了钱，我已经玩得非常开心了。但你说拉迪斯拉斯&iddot;马利诺斯基开枪打死了迈克尔&iddot;戈尔曼，你错了！不是他，是我。&rdo;她突然高声而激动地大笑起来。&ldo;不要刨根问底他做了些什么，他是怎么威胁的……我跟他说过我要打死他‐‐马普尔小姐听我说过的‐‐我就真的打死了他。我的做法基本上跟你所说的拉迪斯拉斯的做法一样。我躲在那地方，当埃尔韦拉经过的时候，我胡乱地开了一枪，当她尖叫起来米基冲到大街上来之后，我打中了他身上我想打中的地方，我让他罪有应得！当然，我有这个旅馆所有入口的钥匙。我从朝向那块地方的门里溜进来，上楼到我的房间。我从来没想到你会查出这把枪是拉迪斯拉斯的‐‐并会怀疑他。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他的车子里偷了它。但绝对没有，我向你保证，把嫌疑转嫁到他头上的念头。&rdo;

她扫了马普尔小姐一眼。&ldo;你是我说的这些话的见证人。记住，我杀了戈尔曼。&rdo;

&ldo;也许你这样说是因为你爱马利诺斯基。&rdo;总警督戴维暗示说。

&ldo;我没有。&rdo;她猛然反驳说，&ldo;我是他的好朋友，仅此而已。哦，是的，我们曾经是关系不太亲密的情人，可我并不爱他。在我这一生中，我只爱过一个人‐‐约翰&iddot;塞奇威克。&rdo;她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变得轻柔起来。

&ldo;可是拉迪斯拉斯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他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而蒙冤入狱。我杀害了迈克尔&iddot;戈尔曼。我这样说过，而且马普尔小姐也听到了……现在，亲爱的总警督戴维‐‐&rdo;她兴奋地提高了声音，大笑起来‐‐&ldo;来把我抓起来呀。&rdo;

她一甩手臂，用沉重的电话机座砸碎窗户，在&ldo;老爹&rdo;能站起身之前，她就跳出了窗户，斜着身子沿狭窄的护墙飞快地向前挪动着。戴维拖着肥胖的身躯以令人吃惊的速度迅速跑到另一扇窗，推开窗户。与此同时他吹响了已经从口袋里掏出来的警笛。

马普尔小姐费了更大的气力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他们一起注视着伯特伦旅馆的正面墙壁。

&ldo;她会掉下去的。她正沿着下水管道往上爬，&rdo;马普尔小姐惊叹道，&ldo;可是为什么往上爬呢？&rdo;

&ldo;到房顶上去。那是她惟一的机会，她知道这一点。老天，看她，爬得像猫一样灵活。她看上去就像贴在墙上的一只苍蝇。看她冒的这个险！&rdo;

马普尔小姐半闭着眼睛喃喃说道：&ldo;她会掉下去的，她不能那样……&rdo;

他们注视着的女人从视线中消失了。&ldo;老爹&rdo;往房间里缩回身子。

马普尔小姐问：

&ldo;你不想去……&rdo;

&ldo;老爹&rdo;摇摇头。&ldo;我这样的身子去有什么用？我已经让手下准备好应付这样的事情了，他们知道该怎么办。过几分钟我们就会知道……我想她不可能斗得过这么多的人！要知道，她是个千里挑一的女人。&rdo;他叹口气，&ldo;那些野蛮人中的一个。唉，每一代人里面我们都有些这样的人。你不能驯化他们，你不能把他们带回到社区里，让他们生活在法纪之中。他们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着。如果是圣教徒，他们会去做照看麻风病患者之类的事，或者在丛林中殉道；如果是坏人，他们会做些你听都不想听的残忍之事，有时候‐‐他们就是野蛮！要是生在另外一个时代，一个每个人都得靠自己的双手，每个人都得通过争斗来维持生活的时代，我想他们是可以接受的。时时有危险，处处是危险，而他们自己对别人也必然造成危险。那样的世界适合于他们，他们在那里面会得心应手的。这一个却不是。&rdo;

&ldo;你知道她打算干什么吗？&rdo;

&ldo;不知道，那是她的天赋之一，出乎意料。要知道，她肯定已经把这件事想透了。她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她坐在那里看着我们‐‐让一切继续进行‐‐一边进行思考。努力地思考，计划。我想‐‐啊‐‐&rdo;他打住话头，因为突然传来重重的汽车排气所发出的声音，车轮的尖叫声以及一辆大型赛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他探身往外看看。&ldo;她成功了，她到了自己的车子上。&rdo;

那辆汽车两个轮子着地从拐角处经过时，发出更多的尖叫声，随着一声吼叫，那漂亮的白色怪物要把整个大街撕成碎片。

&ldo;她会杀人的，&rdo;&ldo;老爹&rdo;说，&ldo;她会杀很多人……即使她不自杀。&rdo;

&ldo;我不知道。&rdo;马普尔小姐说。

&ldo;她是个好驾驶员，肯定的。非常好的驾驶员。但是，那一个差一点！&rdo;

他们听到汽车吼叫着疾驰而去，喇叭不停地高声鸣叫，听到吼叫声渐渐微弱。听到哭声，喊叫声，刹车声，听到汽车鸣喇叭、停车，最后是轮胎凄厉的尖叫声，低沉的排气声以及‐‐&ldo;她撞车了。&rdo;&ldo;老爹&rdo;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