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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印度茶，&rdo;&ldo;老爹&rdo;说，&ldo;或者锡兰茶，要是你们有的话。&rdo;

&ldo;我们当然有锡兰茶，先生。&rdo;

亨利用手指作了个极不显眼的手势，于是，他的手下，一个脸色苍白的年青人，便转身取锡兰茶和松饼去了。亨利又和蔼可亲地踱往别处。

&ldo;你是个人物，的确是，&rdo;&ldo;老爹&rdo;想道，&ldo;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控制你的，又付给你多少钱。一大包，我敢打赌，而你也值这么多。&rdo;他注视着亨利慈父般地弯着腰站在一位老妇人身边。他不知道亨利对他&ldo;老爹&rdo;是怎么看的‐‐如果他有看法的话。&ldo;老爹&rdo;认为他正好适合于伯特伦旅馆。他可能曾是个富有的绅士农夫，也可能是一个以赌赛马为业的贵族。&ldo;老爹&rdo;就认识两个很像那样的人。总而言之，他想，他过关了，但他也觉得他可能没骗得了亨利。&ldo;是的，你是个人物，你是的。&rdo;&ldo;老爹&rdo;心里又这样说。

茶和松饼送上来了。&ldo;老爹&rdo;咬了一大口，黄油顺着下巴往下流。他用一块大手帕将它擦掉了。他喝了两杯放了很多糖的茶。然后他的身子向前靠靠与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的女士说起话来。

&ldo;对不起，&rdo;他说，&ldo;您不是简&iddot;马普尔小姐吗？&rdo;

马普尔小姐把视线从她的编织活上挪开看着总警督戴维。

&ldo;对，&rdo;她说，&ldo;我就是马普尔小姐。&rdo;

&ldo;希望你不介意我跟您谈话。事实上，我是个警察。&rdo;

&ldo;真的？我希望这里没什么严重的问题吧？&rdo;

&ldo;老爹&rdo;赶忙极力像长辈般地使她放下心来。

&ldo;噢，用不着担心，马普尔小姐，&rdo;他说，&ldo;这根本不是你所指的那种事情，没发生失窃或任何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心不在焉的牧师出了点麻烦，仅此而已。我想他是你的一个朋友‐‐卡农&iddot;彭尼神父。&rdo;

&ldo;哦，卡农&iddot;彭尼神父。他几天前还在这儿。是的，我认识他已经很多年了，但交往不深。正如你所说的，他确实非常心不在焉。&rdo;她又有些感兴趣地加上一句：&ldo;他又干了什么了？&rdo;

&ldo;嗯，可以这样说，他走丢了。&rdo;

&ldo;哦，天哪，&rdo;马普尔小姐说，&ldo;他应该去哪？&rdo;

&ldo;回到他在克洛斯大教堂的家，&rdo;&ldo;老爹&rdo;说，&ldo;但他没有。&rdo;

&ldo;他曾跟我说，&rdo;马普尔小姐说，&ldo;他要去卢塞恩开一个会。我想是关于死海文献的会议。要知道，他是个了不起的研究希伯莱文和阿拉姆文的学者。&rdo;

&ldo;是的，&rdo;&ldo;老爹&rdo;说，&ldo;你说得对。那是他‐‐嗯，那是人们以为他会去的地方。&rdo;

&ldo;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到过那里？&rdo;

&ldo;没有，&rdo;&ldo;老爹&rdo;说，&ldo;他没去。&rdo;

&ldo;噢，&rdo;马普尔小姐说，&ldo;我想他是把日期搞错了。&rdo;

&ldo;很可能，很可能。&rdo;

&ldo;恐怕，&rdo;马普尔小姐说，&ldo;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头一次发生。有一次我去查德明斯特同他一起喝茶，他却没在家，那时他的管家告诉我他是如何心不在焉的。&rdo;

&ldo;我想，他呆在这儿的时候，没跟你说过任何可能给我们一点线索的事情？&rdo;

&ldo;老爹&rdo;问道，他说话的口气轻松而充满信任。&ldo;你知道我指的事情，除这个卢塞恩会议之外他碰到的任何朋友或他所制定的一些计划？&rdo;

&ldo;没有。他只提到了卢塞恩会议。我想他说是在十九号，对吗？&rdo;

&ldo;那是卢塞恩会议召开的日期，对的。&rdo;

&ldo;我没特别注意日期。我是说‐‐&rdo;像大多数老年妇女一样，马普尔小姐这时有些担心了‐‐&ldo;我觉得他说的是十九号或者说他可能说的是十九号，而与此同时，他可能指的是十九号而实际上可能是二十号。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以为二十号是十九号，或者以为十九号是二十号。&rdo;

&ldo;嗯‐‐&rdo;&ldo;老爹&rdo;说，他觉得有点晕乎。

&ldo;我这表达太糟糕了，&rdo;马普尔小姐说，&ldo;我的意思是，像卡农&iddot;彭尼神父这样的人，如果他们说星期四去某个地方，你应该有这样的思想准备：他们不是指星期四，他们实际上指的可能是星期三或星期五。通常他们能及时发现，但有时候却不能。我那时还想呢，这样的事情肯定又发生了。&rdo;

&ldo;老爹&rdo;看上去有点迷惑不解。

&ldo;听上去您好像已经知道了，马普尔小姐，卡农&iddot;彭尼神父没去卢塞恩。&rdo;

&ldo;我知道他星期四不在卢塞恩，&rdo;马普尔小姐说，&ldo;他整天‐‐或者说大半天都呆在这儿。这就是我为什么这样以为。当然了，尽管他可能对我说过星期四，他指的实际上是星期五。他肯定是星期四晚上拎着他的b&iddot;e&iddot;a手提包离开这儿的。&rdo;

&ldo;非常正确。&rdo;

&ldo;我那时以为他是要去飞机场，&rdo;马普尔小姐说，&ldo;所以看到他又回来了我觉得很惊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