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告诉我,善良的陌生人,家里还有像你一样的人吗?&rdo;&ldo;老爹&rdo;吟诵道,接着突然又用假声,&ldo;一些,你从不认识的,善良的先生,以及更可爱的姑娘。
哦,不对,我把性别搞错了。《弗罗拉多拉》。那也是个不错的节目。&rdo;
&ldo;我想我听说过它,长官。&rdo;坎贝尔警督说。
&ldo;你躺在摇篮里的时候,你妈妈唱着它使你入睡,我想是这样的。&rdo;总警督戴维说道,&ldo;那么说,伯特伦旅馆出什么事了?谁不见了?怎么不见的,又是为什么不见的?&rdo;
&ldo;一个叫做卡农&iddot;彭尼的神父,长官。上了年纪的牧师。&rdo;
&ldo;挺没劲的案件,呃?&rdo;
坎贝尔警督笑了笑。
&ldo;是的,长官,从某种意义上讲,确实相当没劲。&rdo;
&ldo;他长得什么样?&rdo;
&ldo;卡农&iddot;彭尼神父?&rdo;
&ldo;对。我想你有关于他的描述,是吗?&rdo;
&ldo;当然。&rdo;坎贝尔翻翻文件念道,&ldo;身高五英尺八英寸。乱糟糟的白发‐‐驼背……&rdo;
&ldo;他从伯特伦旅馆消失了‐‐什么时候?&rdo;
&ldo;大约一个星期前‐‐十一月十九日。&rdo;
&ldo;他们现在才刚刚报案。故意拖延时间,对吗?&rdo;
&ldo;嗯,我想大家普遍认为他会出现的。&rdo;
&ldo;对此有什么想法吗?&rdo;&ldo;老爹&rdo;问,&ldo;这个体面虔诚的人是不是与一个教会执事的老婆私奔了?要么他偷偷地喝点酒,或者侵吞了教会的基金?要么他是那种神不守舍的老东西,喜欢干这样的事情?&rdo;
&ldo;嗯,从我所了解的情况,长官,我想是后者。他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rdo;
&ldo;什么?从一个体面的西郊旅馆消失?&rdo;
&ldo;不,不是那样,但他并不经常像人所预料地回到家里。有时候,他某一天去和朋友呆在一起而那天他们并没有邀请他,或者在他们的确请了他的那一天他又没去。诸如此类的事情。&rdo;
&ldo;对,&rdo;&ldo;老爹&rdo;说,&ldo;对。那听上去很不错,很自然,而且按照计划行事的,不是吗?你刚才说他确切地是哪一天消失的?&rdo;
&ldo;星期四,十一月十九日。他本来应该参加一个会议,是在‐‐&rdo;他弯下腰研究了一下桌上的文件,&ldo;哦,对了,在卢塞恩召开的,圣经历史学会。那是英语译法。我想实际上是个德国的学会。&rdo;
&ldo;在卢塞恩召开的?这老伙计‐‐我猜他是个老伙计?&rdo;
&ldo;我得知,是六十三岁,长官。&rdo;
&ldo;这老伙计没有出席,是这样的吗?&rdo;
坎贝尔警督把文件向面前拉了拉,然后告诉&ldo;老爹&rdo;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确定的可确定事实。
&ldo;听起来他好像不会是跟一个唱诗班的男童出走了。&rdo;总警督戴维评论说。
&ldo;我想他肯定会出现的,&rdo;坎贝尔说,&ldo;但是我们当然得进行调查。您‐‐呃‐‐对这桩案子特别地感兴趣吗,长官?&rdo;他几乎掩饰不住自己对这点的好奇。
&ldo;不,&rdo;戴维若有所思地说,&ldo;不,我对这案子不感兴趣。我看不出这案子里头有任何值得感兴趣的东西。&rdo;
接下来是一段时间的停顿,停顿里包含着坎贝尔警督说的几个字&ldo;那,又怎么样?&rdo;他对此精于训练所以能听得出其中的询问语气。
&ldo;我真正感兴趣的,&rdo;&ldo;老爹&rdo;说,&ldo;是那日期。当然,还有伯特伦旅馆。&rdo;
&ldo;它一直管理得非常不错,长官。那儿没问题。&rdo;
&ldo;非常好,我敢肯定,&rdo;&ldo;老爹&rdo;说。他又若有所思地加上一句:&ldo;我倒想看一眼这个地方。&rdo;
&ldo;当然可以,长官。&rdo;坎贝尔警督说,&ldo;您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刚才还想着亲自去那儿一趟呢。&rdo;
&ldo;我最好跟你一起去,&rdo;&ldo;老爹&rdo;说,&ldo;我不能冒昧前去,绝对不能那样干。但我只想看看那个地方,而你这个失踪的副主教‐‐不管他是什么‐‐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在那儿你用不着叫我&lso;长官&rso;‐‐你摆出自己的架子,我只是你的随从。&rdo;
坎贝尔警督产生了兴趣。
&ldo;您是不是认为什么事情可能与那儿有关系,长官?与其它事情可能有联系的事情?&rdo;
&ldo;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理由这样认为,&rdo;&ldo;老爹&rdo;说,&ldo;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人们总有一种‐‐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奇怪的念头,你这样认为吗,伯特伦旅馆,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几乎太好了而像是真实的。&rdo;
他又开始模仿大黄蜂,哼哼着&ldo;让我们一起去海边&rdo;。
两位侦探一起动身了。坎贝尔穿着西服便装显得很精神(他的身材极好),而总警督戴维穿着花呢外衣,让人感觉是从乡下来的。他们俩相辅相成。只有戈林奇小姐那精明的眼睛‐‐她从登记簿上抬起头来‐‐认出来了并为他们这身打扮而感激。因为她亲自报告了卡农&iddot;彭尼神父的失踪而且已经和一个职位较低的警察谈过了,她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