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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祥王妃就把话接了过来，道：&ldo;大姑娘和二姑娘都是极好的，只是下头两个庶出的就差了些，尤其书丫头。&rdo;祥王妃的语气难免带了些厌恶。

宁老夫人一点都不因为自家孙女被看不上而不高兴，反而略赞同，她说：&ldo;我年纪大了，孙辈里头，也只能偶尔提点一下嫡出的，免得他们将来没了规矩乱了章法。对于几个庶出的，的确是没精力管了。&rdo;

&ldo;那也不该……&rdo;余下的话祥王妃还没有说出来，就见着宁老夫人略困顿地向后靠了靠。她便转了话：&ldo;都这时候了，我得去看看我生的那个魔障又闯什么祸了没有。&rdo;

宁老夫人就摆了摆手，道：&ldo;去吧，我也乏了。&rdo;

见着瑞月送祥王妃出去，洪妈妈给宁老夫人换了一份新茶，说道：&ldo;祥王妃这是有意结亲的意思?&rdo;

宁老夫人皱着眉点头，道：&ldo;她这次来住了这么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rdo;

&ldo;可是二姑娘……&rdo;洪妈妈瞧着宁老夫人的脸色，&ldo;夫人你是打算……&rdo;

宁老夫人摇了摇头，虽说她是看着静华长大的，拿她如自己女儿一般看待，尤其是自己的女儿远嫁不在身边。可她如今随了&ldo;宁&rdo;这个姓氏，站在宁家主母的位子上，她就不得不把宁府的利益看得最重。而且静华如今已经是祥王妃了，也有了她的身份立场。否则当日也不会说出&ldo;若世子有个好歹，定让整个宁府好看&rdo;这番话来。

宁老夫人就叹了口气，自嘲地说：&ldo;总是忘了不该多言，这佛啊，是白念了。&rdo;

宁书院里的丫头关关一脸焦急地站在堂屋外头守着，不时望着门口，直到宁书出来才松了口气，她又是急忙给宁书打眼色。宁老夫人喜静的缘故，晚辈来请安的时候丫鬟们都是在外头候着，极少一同进去。

出来的时候明明带着首秋，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关关?

几位姑娘的配置都是两个大丫头和四个小丫头。宁书的两个大丫头首秋和午秋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四个小丫头关关、在河、桃之和灼灼都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平时连里屋都少进，只不过做些零活。首秋有事，连午秋也脱不开身?

关关一脸焦急的模样自然没有离了众人的眼。

宁画眨了眨眼，笑道：&ldo;三姐姐还是应该带着首秋或者午秋出来比较妥当呢。&rdo;

宁棋目光闪了闪，微张了嘴，刚想说什么又立刻闭了嘴。

宁琴却是看都没看一眼，随意地跟几个妹妹告别：&ldo;昨儿个睡得晚，现在正困着呢，我可得回去打个盹儿。&rdo;

&ldo;大姐姐慢走。&rdo;几个妹妹一起应着。

&ldo;也不知道院子里出了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rdo;宁书虽说心里不大舒服，但面上是一点没显，仍旧规规矩矩地跟二姑娘四姑娘告别。

碰巧匡元从堂屋晃荡出来，他看了一眼宁书，嗤笑了一声，道了句&ldo;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rdo;

原本要走了的宁书，听了这话，脚步生生顿在那里一步也挪不开，她真想指着匡元的鼻子质问一通!这几次三番的针对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她很快低下头，垂着眸，让眼中所有的气愤隐藏起来，她甚至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虽然她垂着肩，却仍旧挺直着背。

她不能。

身为嫡女的时候，她有她的气度，不会将其看在眼里，不过身为嫡女的她倒是不会遭遇这般对待。如今身为庶女，她更不能，因为没有资格。前者的不能是高高在上的不屑，而后者的不能却是身为卑微者的不敢。

她就似没有听见一般径自走了，瞧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宁棋和宁画相视一眼，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回去的路上，宁书一直嘴角噙笑，只不过这笑略显僵硬，待到胸口堵塞的那道浊气终于淡去了，她才长长舒了口气。

&ldo;究竟怎么了?&rdo;宁书这才侧首问跟在身旁的关关，却讶然发现关关深深低着头，眼睛有点红。

关关急忙藏好自己的情绪，回道：&ldo;是江姨娘又病了。&rdo;

宁书就停下了脚步，那刚刚宁棋躲闪的目光就有了理由，江姨娘毕竟是她的生母。照关关的话来看，江姨娘是常常生病?

印象里江姨娘不如林姨娘受宠，深居浅出，不常走动。江姨娘的病是生养的时候落下的，她当初生了一对龙凤胎，加上产后受了风，所以身子就一直不太好。

应付摸不透的宁棋加上处处针对的匡元就够宁书头疼了，如今又多了江姨娘。身为嫡女，江姨娘在她眼中当真不如身边的大丫头重要，可如今要待她如母?

一路无言走到江姨娘的住处，午秋立刻迎了上来。宁书住的吟书斋已经够小了，不过和江姨娘住的地方比起来却宽敞了不少。

宁府的几位姑娘自十岁起就有了自己的院子，跟生母并不住在一块儿，更不必日日请安。

&ldo;姑娘，江姨娘今早又咳血了。&rdo;午秋跟她解释：&ldo;府里的几个大夫都在世子爷那儿，说是……还得观察世子的情况。&rdo;

&ldo;观察情况?世子爷不早就生龙活虎了吗?&rdo;宁书皱着眉。

午秋低着头小声说：&ldo;首秋已经出府找秦大夫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