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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帮帮忙吧。&rdo;平贺再一次恳求道。

&ldo;有个叫中关八郎的神经学权威，他的话讲得不无道理。&rdo;

&ldo;您说&lso;地一号&rso;攀登大楼是投影，还有集体暗示……&rdo;

&ldo;不!我只认为中关八郎说的那是一个重大计划实施前的演习那句话不无道理。&rdo;

&ldo;请详细谈谈您的见解吧。&rdo;平贺挨近了浜村坐下，抬起头，看着浜村的脸，以一种祈求的声音说道。

&ldo;能不能请你先介绍一下你的破案过程呢?&rdo;

&ldo;当然可以。&rdo;平贺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向浜村介绍了从发现&ldo;地一号&rdo;作案到连续的六条警犬被杀的过程。同时，他也把自己对案情的分析夹在其间。

&ldo;如此着来，你和中关八郎对案情的分析都错了。中关八郎过分地强调了人的能力而片面地把伊丹百货店被窃后发生的事解释为&lso;集体暗示&rso;，而你为了寻找狗的主人家的共同点而被中关的一份报告引入歧途，开始对井上元治产生了怀疑。一旦当凑川家的狗被杀而证实被杀的狗不全与警犬训练协会有关时，你又把中关列入怀疑对象，这样，你就自已把自己束缚在井上与中关之间，傀得案情迟迟不能明朗。

&ldo;其实，凑川的看门狗被杀已可证明井上元治是无辜的。而中关也不应成为怀疑对象，且不谈中关曾经多次帮助警视厅破案的事实，就凭他向你们提交的那份意见书来看;他也不会那么傻，难道他会自己作了案而嫁祸于井上元治，然后又去杀一条与井上毫不相关的狗来自己否定自己的意见吗?

&ldo;至于集体暗示嘛，那是中关过于偏重他那神经医学的本行了。他只注重情理之中的事情，而排斥了意料之外的可能。因为那天我也在现场，那天晚上我跟&lso;地一号&rso;曾经失之交臂，当&lso;地一号&rso;缘墙攀登的时候，我跟他相处很近，可惜我当时没能逮住他，然而这一切我是确确实实地亲眼目睹的。我虽然老糊涂了，但陷入集体暗示还不至于。因此，根本就不存在集体暗示。

&ldo;有一点你是想对的：就是要从世田谷区、练马区和新宿区那三家中寻找共同点作为破案的线索。但是你没有找对。其实那三家是确实有共同点的。你是否注意到那三家都是社会上层人物，居住的都是豪邸呢?

&ldo;从现象上分析，&lso;地一号&rso;能多抢钱而不多抢，能安安全全地逃逸而偏要冒着危险在众人面前表演一番然后再消失，其作案动机已经够令人费解的了。而后又冒出的那个&lso;鬼女&rso;，专杀豪邸的看门狗，并不抢劫钱财。这又是一椿令人费解的事情。就其两人作案的令人费解的情况来看，有理由认为&lso;鬼女&rso;和&lso;地一号&rso;是一伙的，&lso;地一号&rso;向人们显示了他具有超人的、能够逾越一切人为的屏障的能力，而&lso;鬼女&rso;又警告人们，哪怕是凶狠的不通人性的狗，也不能阻挡他们的行动。

&ldo;因此，我认为，&lso;鬼女&rso;和&lso;地一号&rso;肯定是盯住某个目标了。他们绝不会莫名其妙地无目的地蛮干。&rdo;

浜村一口气说到这里，轻轻喘了口气，猛吸了两口香烟，眼睛里显露出深邃的光。

&ldo;那么他们想干什么?&rdo;平贺紧盯着问。

&ldo;他们有可能盯住了某一个名人。他们通过一些骇人听闻的演习，在警告世人：抢钱和杀狗只是他们行动步骤中的两次模拟，只要想干，他们没有干不成的事情。&rdo;

&ldo;那么，被盯住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报警呢?&rdo;

&ldo;也许他有犯罪感。&rdo;

&ldo;那么，照此看来，&lso;地一号&rso;和&lso;鬼女&rso;一定是一伙的了吗?&rdo;

&ldo;希望不是，要如真是一伙的。事情就麻烦了。&rdo;浜村忧心忡忡地说。他不由得想起了当他举棍抡向正爬上大楼墙壁的&ldo;地一号&rdo;时，突然腋下一阵发麻而棍棒偏离目标的一幕。

&ldo;浜村。&rdo;

&ldo;怎么?&rdo;

&ldo;务必协助我。&rdo;平贺折服了。

&ldo;……&rdo;

&ldo;求求您了。&rdo;

&ldo;我已老朽，还能干什么呢?千万不要寄予厚望。何况，我还有自己的事情，抱歉了。其实，我是不应该多嘴的。不应该老惦记着老行当……&rdo;

&ldo;浜村!&rdo;

&ldo;我走了，你肯动脑子，肯吃苦，相信你早晚能捕获那伙怪盗的。祝你成功!&rdo;

看着浜村一步一步地向远处走去，平贺惆怅不已。

第03章地狱山

一

天低云垂，雪花翻飞，视野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通过窗口眺望，浜村千秋只看到远处的山峦给霜雪裹得严严实实，只是影影绰绰的几团黑块，他的双眸里浮现出了悲哀。他对故乡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他似乎看到在隔断视线的雪雾的那一边，有一个刚满周岁的幼女，摇摇摆摆地晃动着她那胖乎乎的小身子，正朝着他走来。

&ldo;朱美。&rdo;

浜村伸出双手，向前迈了一步。忽然，幻影消失了。一阵深沉的悲哀，是浜村颤抖了。

朱美!

浜村的心中竭力地叫着。

朱美是他十七年前得到的一个女儿。那时已经结婚八年的他，有四十三岁了。本来，无论是他，还是妻子广子，对于没有孩子，已都死心了。课时，意想不到的是在结婚之后八年，朱美却降临到他们这个寂寞的家。朱美的降生，实在令浜村夫妇欣喜若狂。抱朱美成了浜村下班以后的第一大乐趣。当时，浜村是警官，刑事侦破的生活是不规则的。有时甚至还不能回家。逢到不能回家的日子，他的心里就特别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