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安一怔。
背她?!
在她愣神之际,狱寺已经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子,“上来吧。”
纪遥安俯下身,探头望着他的侧脸,“你是要哄我脱衣服吗?”
狱寺:??
他茫然的摇头。
眨了眨眼,就在狱寺以为她要拒绝自己的时候,纪遥安忽然趴在了他的背上,小声嘟囔了句,“驾!”
狱寺:“……”
他安慰自己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当牛做马”。
两人回到家,狱寺让纪遥安坐到沙发上,他帮她换额角上的纱布。
想到什么,他忽然说,“以后不能随便带陌生男人回家,很危险。”
纪遥安头没动,努力抬起眼皮看向他,“你?”
“……我不算。”
“为什么?”
“我不会伤害你,我会保护你。”
“保护……”
纪遥安怔怔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太过陌生,她从来没听任何人对她说起过。
而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对她这样讲,她想,这人可能脑子不太正常。
狱寺给她换完了纱布,意外发现她的腕上有几道红痕,是被人用力拉扯后留下的痕迹。
他的眸子渐渐凉了下来。
握住纪遥安的手,狱寺挤了些去淤血的药膏帮她轻轻涂抹,以往平静到没有起伏的声音这会儿忽然夹杂了一些情绪,“怎么弄的?”
“马梅拽的。”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就是生我的那个人。”
她不知从哪弄来了她住处的地址,今天跑来这里堵她,非要让她跟她回家。
她不肯,马梅就拽着不让她上楼,两人撕扯的时候有路过的人报了警。
纪遥安不想麻烦姜澜。
她的通讯录里只有三个人的联系方式,除了姜澜和姜亦眠,就只剩下一个素未谋面的“苏拂”,所以才有了后面那通电话。
然后——
又有了现在的情景。
狱寺沉默。
姜澜那条线一直是苏拂在盯,所以有关纪遥安的事情他并没有过多关注。
这会儿听她提到自己的母亲语气中充满了冷漠和厌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认真的问道,“你很讨厌她?”
纪遥安摇头,笑容乖戾,“不讨厌啊,我是恨她。
恨不得她去死!”
“那我帮你杀了她吧。”
纪遥安:!!
实锤了,这人是真的有病。
见纪遥安看着自己没吭声,狱寺以为她是同意了,于是进一步跟她确定具体细节,“你想她怎么死?是死的干脆一点,还是被活活折磨致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