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能安抚他、进一步确定两人关系的办法。
封北霆本来是要吻她的,听到这句话忽然就僵住了。
石化一般,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眠眠……”
他怔怔的叫了她一声,眸中的错愕渐渐被惊喜取代,最终演变为了狂喜,闪着亮亮的光,映着她白净的一张脸,笑靥如花。
封北霆激动的抱住她,力道都失去了控制。
姜亦眠被他勒的腰都直疼,却还是乖乖任他抱着,笑问,“你还没说愿不愿意呢?”
“我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眠眠……你是真的吗……”还是只是他自己妄想出来的?
闻言,姜亦眠眸光微闪。
他忽然说出“妄想”两个字,这是在他犯病时意识不到的问题。
他好了?!
思及此,姜亦眠心口一涩,鼻尖和眼眶都酸酸的。
她抓起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笑眯眯的望着他,“给你捏捏,看看我是不是真的。”
封北霆深情款款的凝着她,漂亮的眸中泛着水光。
他不舍得捏她,只是用温热的指腹戳了戳她颊边深深的梨涡,软软嫩嫩的触感,再真实不过了。
他忽然笑了,满足的像个孩子,“是真的……”
“嗯嗯。”
“眠眠,谢谢你。”谢谢她纵容他、喜欢他。
要到达吻,路何其漫长,要多少流浪的寂寞才能有她为伴。
二月的冬夜带着它隐秘的月光归来,房间里朦胧的烟雾气轻轻浮动,在此之中,她像被美人鱼和泡沫濡湿的玫瑰。
姜亦眠骄傲的扬起笑脸,眼睛亮的仿佛映着星,“不客气,还有……
我爱你。”
她从前不知道面对春天的期待,自己该付出怎样的爱,但她现在明白了。
那份爱是一种包含着死与生的清醒,它从死与生中创造着比生命更奇特、比死亡更深奥的梦。
“眠眠!”
“你不要表现的这么激动嘛,以后我每天都对你说这三个字,说到你一听就想吐为止。”
“……那很难。”她的爱,再多他都嫌不够。
见他恢复了正常,姜亦眠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犯病了?
见到什么人了?还是误会什么事了?”
回想起在日料店听到的那番话,封北霆的眸光愈见幽暗。
祁彦……
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存在。
面对姜亦眠的这个问题,如果是犯病中的封北霆一定不会说实话的,但他这会儿恢复了理智,虽然排斥,但还是坦言道,“无意间听人提到了祁彦。
他们说他才是你家里人期待的女婿,你父母也一直想撮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