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把幼儿养大,她今年才18岁,是如花的妙龄,如火的青春,她怎么能
忍受孤寂的生活?长长暗夜,寂寂孤灯,谁能给她以爱情的抚慰?谁能擦
干她的屈辱和凄苦的眼泪?
我回到祖国,我除了失去军籍乃至党籍之外;我的火热的青春并没有
丢失,我失去了爱情却没有孩子的拖累,我还能重新获得人间的一切,可
是阿娟怎么办?她能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我给黎老师你写一封长信,就是求助你的经验,求助你的智慧,
为阿娟去解脱痛苦,即使无法使她全部解脱,那也给她指一条不太崎岖的
比较容易通行的生活之路。
我想,这可能给您增加某些负担。可是,这恰恰是一个作家应该探求
的人生之秘,哪个伟人说过作家是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呢?这也许正是你所
需要的一个有用的素材,您看,现在不是我请求您的帮助,而是我在帮助
您完成素材积累了。写到这里,我的痛苦万端的心情,变得略感轻松了。
我是不是为您提供了一个悲剧题材?
黎老师,我不知道你读着我的留言时是什么心情。在我对您怀有真挚
敬意的时候,我也考虑到我们之间的差异:我们相差18岁的距离并不很远,
甚至仍然是同一辈人,但是,我们由于经历、环境和所受的教育不同,在
人生价值、道德观念、生活情调上,就有着很大的不同,不知道我们能不
能沟通。
我跟苏军医也是相差18岁,但我们的人生观、爱情观、幸福观就很容
易一致,因为我们受的是西方文化的熏陶,在你们这些布尔什维克们来看,
我们是属于布尔乔亚范畴。尽管我和苏军医也是党员、正像您们常说的:
&ldo;组织上入党并不等于思想上入党。&rdo;就从现在国内的政治风暴来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