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武德中尉用铁管数次击打老人的头部时,我看到鲜血从他的鼻孔、耳朵和嘴巴里涌了出来。我看到老人的眼球翻成了白色,而且还在转,似乎他就要昏迷或是死去……殴打一直没停,直到我看见老人满头满脸是血地趴在地上……
在殴打尚比龙&iddot;加勒拉的时候,发生了极为野蛮的事……准尉比斯拉尔掏出尚比龙&iddot;加勒拉的睾丸用力捏,直到挤成了高尔夫球大小。然后,他用右手使劲击打,打得很重。我眼看着他在变,他的脸色由惨白而发青,一些黄色的液体从他的生殖器中溅射出来。这是我在vlakplaas的整个生涯中经历的最野蛮的事。我在这个魔窟中已经待得够久的了,我知道它是怎么回事,但我作为这些人的战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是我一生中经历的最丧尽天良的事。
马马塞拉曾渗透进去并把他们引向死亡的另一群人,是后来所谓的&ldo;克瓦恩德贝利九人团&rdo;(kwandebelene)。1986年7月,这群年轻人在从比勒陀利亚以东的黑人城镇马梅洛地逃往农村的克瓦恩德贝利黑人家园途中被杀。马马塞拉对委员会说:
在&ldo;克瓦恩德贝利九人团&rdo;的案子里,他们在一所房子里遭伏击,九人全部被枪杀。杀他们用的是ak-47冲锋枪,然后[雅各&iddot;]厄克特中尉……拿来一大(桶)25升汽油,浇在所有尸体上,点着了火。有的人还活着,可以听到他们的惨叫,所有人都被焚烧了。
在斗争的另一方,不断有人指控纳尔逊&iddot;曼德拉的前妻温妮&iddot;马蒂奇泽拉―曼德拉说1988至1989年由她在索韦托操纵的所谓&ldo;曼德拉联合足球俱乐部&rdo;,并非一群改邪归正的小青年和她的保镖。据说他们是一群小流氓,恐吓、纵火、绑架和杀害那些被他们视为&ldo;出卖者&rdo;,即为警察充当奸细、与&ldo;制度&rdo;合作的人。据说那些被怀疑为此类的人被施以酷刑,并常常被处决。人们说,他们这样做不仅得到曼德拉夫人的怂恿,而且得到她的支持和鼓励,甚至更令人不安的是,得到她的指使。在多项主要指控中,有一个轰动事件,涉及的是14岁的活跃分子斯登皮埃&iddot;赛伊佩伊。他从家乡奥兰治自由州的警察局逃了出来,躲避在循道宗牧师保罗&iddot;维尼(后来成为主教)家中。1991年,曼德拉夫人被判从那里绑架了斯登皮埃。她称自己是从维尼那里救出了孩子,因为她发现牧师对前来避难的男孩子有鸡奸行为。1989年1月,在荒野里发现了斯登皮埃被肢解的尸体。
我们对曼德拉夫人的保镖进行了特别听证。听证共持续了9天,是对一个政治领导人进行的为期最长的听证。一个接一个的证人指证她参与了袭击和杀害行为。足球俱乐部的&ldo;教练&rdo;是杰里&iddot;理查森,在委员会成立前几年,就被控杀害斯登皮埃,并被判处终身监禁。他从监狱来到委员会,讲述了斯登皮埃和另外三人是如何被绑架和审讯的:
我们用布尔人折磨自由战士的方式折磨这些孩子。我对斯登皮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两侧把他举起,然后把他摔在地上。&ldo;妈咪&rdo;[曼德拉夫人]坐在一边看着。
一两天之后,一个被他称作&ldo;快刀&rdo;的帮手把遍体鳞伤的斯登皮埃带到了索韦托郊外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我把他给宰了,就像宰一只羊似的宰了。我们让他趴在地上,我把剪枝用的剪刀插进他的脖子里。剪子扎进去后,我就开始动手了……
我是按照妈咪[曼德拉夫人]的指示杀死斯登皮埃的。妈咪自己从不杀人,但她利用我们杀了很多人。她甚至不到监狱来看我们。她利用了我们!
理查森说他还杀了普莱斯拉&iddot;莫索郁。她别号谷奇&iddot;泽瓦尼,是足球俱乐部一个成员的女朋友,被怀疑是内线,1988年12月死于多处刀伤:
我用刀捅她,还割断了她的喉咙。我们把她的尸首扔了……我向妈咪报告说:&ldo;妈咪,我已经完成了您的命令。我已经把谷奇杀了。&rdo;妈咪拥抱了我,说:&ldo;我的好孩子,我的好孩子。&rdo;
尼克德姆斯&iddot;索诺先生向我们讲述了最后一次见到儿子的情景。曼德拉夫人用小面包车把还活着的他的儿子带到他这里:
……他浑身是伤,脸上全是青紫色,实际上全肿了,好像有人把他打了一顿,又撞到了墙上……曼德拉夫人对我解释说鲁罗是个奸细……我开始求她。我跟她说,求求您,既然鲁罗已经挨过揍了,就把他交给我吧。如果要惩罚,他受到惩罚我可以理解,您难道不能把他交给我吗?……她拒绝了,还提高嗓门大声说:&ldo;我不能把他交给你。他是个奸细。&rdo;
又央求了一会儿之后,曼德拉夫人坐在车里绕着索诺先生的住处转了一圈,然后同意鲁罗的父母给他拿一件套头衫。索诺先生回到车边看到了儿子:
我看到鲁罗的时候,他状态很糟糕,他浑身发抖……我又开始乞求曼德拉夫人:&ldo;求求您,我的儿子已经挨了打,您就不能把他留给我吗?&rdo;……她断然拒绝:&ldo;这是个奸细。&rdo;她又对……司机说:&ldo;开车。&rdo;于是他们开走了。司机启动车的时候我一直在求她,直到她说:&ldo;我要把这条狗带走。(解放)运动组织会看着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