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狗跪地,用力磕了一个响头。
这世上,真心待他的人,只剩张武一个。
便连父母,也在他卖掉祖宅之后,完全决裂。
家里根本不问他怎么赌输的,也不关心他遭到了什么样的算计,只知道他卖祖宅,天理难容。
入贱籍,更是自甘堕落。
越是忍辱负重,他心头的怒火与动力才越大,多少人都是凭借这一口气,才成就的大事业。
不多时,程狗把药物买来,泡了一大缸。
他是第二个在缸里连泡七天的狱卒,忍着剧痛,将药力完全吸收。
尽管药性肯定不如真正的洗髓汤,却也足以补上他身体的亏空。
“金刚不坏神功有十二式……”
如同当年呼图龙教导张武,他如今也一丝不苟教着程狗。
这自然引得狱卒们跟随一块学,张武也乐见其成。
牢中高手多一些,来日若有武道强者作乱,也能轻松将其镇压。
可惜世上多是平庸之辈,没程狗那么大毅力苦修武学。
就这样转眼两个月过去。
程狗每日倒着粪水,任劳任怨,见到狱卒们也会保持卑谦姿态,哥长哥短,终是让同僚重新接受了他。
而他的短刀,已是舞得出神入化,转起来犹如一只锋芒闪烁的蝴蝶在手上乱飞。
这一日,张武把几个官犯送出狱,回牢巡逻时路过刑房,发现程狗把十几张猪皮绑在刑架蒿草人身上,手中短刀如灵蛇般闪过,竟把薄薄的猪皮分出了十多层。
“厉害。”
张武心头有些吃惊。
这手法若是用到人身上,简直比阎君十三招还令人惊悚。
“武哥。”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程狗回头憨憨笑了笑。
张武吩咐道:
“你继续,让我看看你对刑罚的钻研成果。”
“嗯。”
程狗点头,手起刀落,残影阵阵,霎时间无数片薄如蝉翼的猪皮满天乱飞。
张武汗毛都立了起来,眼皮直颤问道:
“你这招刑罚叫什么?”
程狗回头,舔了舔刀刃。
“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