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纲起身从仆人手中的托盘里拿过一杯汽水,坐回原位一边喝,一边忖度着说道:&ldo;这个事情不好做,我们再观望两天。&rdo;戴其乐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ldo;怕什么?别人不敢动他,我敢。&rdo;盛国纲现在和戴其乐是个联盟的关系,这时眼见着有人走近了,便清了清喉咙,把话题岔了开去。宴会散后,盛国纲和戴其乐一同离去,路上又劝他不要轻举妄动。戴其乐点头答应着,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他能在短时间内积累起如此可观的财富,全凭的是心狠手快。温九先前也是他的生意伙伴,不过现在成了绊脚石,他当然要将其一脚踢开,有多远踢多远。他明天就进城去找几个伙计,把这事安排下去。杜宝荫听说他要进城,很不赞同。&ldo;危险。&rdo;他睡眼朦胧的躺在壁灯光芒下:&ldo;这一阵子又是疲劳轰炸,有事过几天再去办,不好吗?&rdo;戴其乐疲惫不堪的躺下去,抬手关了电灯,又打了个大哈欠:&ldo;等?现在这个时候,等一天我就要损失上百万,我可等不了!&rdo;杜宝荫本是背对着戴其乐的,这时忽然翻过身来,把他往自己怀里抱:&ldo;那我和你一起去。&rdo;戴其乐和杜宝荫搂作一团,静默片刻后,忽然嗤嗤笑了起来:&ldo;哎,我喝了酒,睡不着。&rdo;杜宝荫迷迷糊糊的&ldo;嗯&rdo;了一声。戴其乐伸手去脱杜宝荫的裤衩:&ldo;唉……傻宝贝儿,醒醒!还睡?行啊,那今天换我干你!&rdo;话音落下,床上热闹起来。黑暗中就听得一阵低笑喘息声音,最后是杜宝荫哼哼唧唧的说道:&ldo;我不,你是我的!&rdo;随即戴其乐&ldo;哎哟&rdo;一声,连说带笑:&ldo;小混蛋,轻点儿!&rdo;杜宝荫跪伏在上方,一边不急不缓的抽送,一边低下头,很细致的亲吻戴其乐。戴其乐在朦胧夜色中凝视着杜宝荫,良久之后他闭目仰头,微笑着呻吟了一声:&ldo;舒服!&rdo;杜宝荫听闻此言,却是停了动作:&ldo;你折腾的我夜里不能睡觉,我也不让你舒服。&rdo;戴其乐抱住杜宝荫的上半身揉搓不止,口中笑问:&ldo;傻宝贝儿,你跟谁学坏了?&rdo;&ldo;你!&rdo;戴其乐捧住杜宝荫的脸,很响亮的亲了两口,随即骤然起身把杜宝荫压在了下方。重新跨坐到对方身上,他主动起落了身体,又在杜宝荫身上拧了几把:&ldo;我让你坏!你坏不出我的手掌心!今天不把我伺候高兴了,你就别想睡!&rdo;杜宝荫不让戴其乐进城,可是到了地狱红球挂起来时,戴其乐和杜宝荫的汽车正行驶在大街上。两人经惯了空袭,也不是很紧张,只是打怵那洞子憋闷黑暗,久坐起来着实是受罪。戴其乐抬腕看了看表,指挥汽车夫道:&ldo;加大油门走小路,我们去军委会的洞子里躲一躲!&rdo;然后他安抚似的一拍杜宝荫那大腿:&ldo;我认识军委会的苏主席,他给我弄了两张入洞证,进去不成问题,他们的防空洞宽敞的多,躲久了也不会难熬。&rdo;杜宝荫一听这话,倒是高兴,又拿起身旁座位上的帆布书包‐‐里面装的是饼干和水壶。汽车夫在城里开惯了汽车,十分熟悉道路。尽管外边警报大作,却是不大慌乱。选那人少的小路驶进去,他把汽车开的拐弯抹角,直奔军委会防空洞而走。戴其乐伸手把那个帆布书包抱到怀里,一手又拉住了杜宝荫,预备着一抵达便立刻下车往防空洞里跑。不想那汽车夫忽然一声惊叫,随即猛踩刹车:&ldo;糟了!&rdo;戴其乐心中一惊,放眼向前望去,发现的确是糟了‐‐前方那条走惯了的巷子不知何时遭到炸弹,已经变成一堆废墟山,汽车想要从上面穿越过去,除非是长了翅膀!耳边的警报转为紧急,凄厉短声连续不断,路边行人渐疏,都已然就近躲入了洞中。戴其乐眼看形势不好,无奈之下推开车门,拽着杜宝荫就跳了下去。汽车夫见状,也忙忙的弃车而逃。三人并不多话,随着稀落人流开始拔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