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译这才知道,自己的信息来源渠道并不是最完整的。有那么多的看不见的力量能挡住他寻找罗兰鬼线。
他恨死了罗兰鬼线背后的势力,让罗兰鬼线躲着自己,躲了这么多年。
何晏译冷笑了一声,戴好手套,从车上走了下来。
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便来找你吧。
当初尽管何晏译几乎把北京的地皮翻了一遍,也搜索不到一点关于罗兰鬼线的信息,后来知道他没死,就明白了,罗兰鬼线被一股力量保护着,很难靠自己就能找到他。就在何晏译以为没有什么希望的时候,他又听说,澳门有一个团队,领队是个物理天才,几乎不怎么在博彩的时候出现,但是只要一出手,开盘就是百万以上。
如果罗兰鬼线能低调一点,那么自己可能绝对找不到他。
只可惜他太嚣张。
何晏译早就查好了罗兰鬼线的住所,这次来也有一个很好的幌子。
在他打算来寻找罗兰鬼线的一个月前,有一个男人雇用他来暗杀一个名叫&lso;罗兰鬼线&rso;的人。
当时何晏译并不知道罗兰鬼线就是他,只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趣。当时何晏译在圈子里的名声很大,特种兵出身,家底够硬,从来也不用雇主承担什么责任,只是请价高,高又怎么样呢?这孩子年轻而且强大,请到他几乎就等于完成了全部的任务。
何晏译并没有立刻答应。他只是在录音机里面听到雇主这么说。
&ldo;……死娘娘腔,还敢这么狂,靠背宰了你……&rdo;
何晏译早就听惯了别人说狠话。
但是他自己从来不说狠话。
因为他做出的事情永远比他说出来的要凶狠。
&ldo;……我接了。&rdo;何晏译调整了一下耳麦,&ldo;可是这次,不保证完成任务。&rdo;
何晏译没有搭档,他向来都是单独行动,刚才提到的手套并不是什么为了保暖的手套,而是为了帮助他攀爬的尼龙手套,周围都是尖锐的小勾子,现在是晚上九点,天色很暗,正适合攀爬的时间。罗兰鬼线住在七楼,通常他是在凌晨三点钟左右结束一天的博彩工作,但是他一般都是住在赌场,很少回来,今晚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
两个小时后爬到七楼,屋内漆黑一片,何晏译脱掉手套,摸了摸窗户。是防爆玻璃。何晏译放下切玻璃的钢刀,将宽胶带咬断,贴到窗上,同时后退,凌空荡了
一下,腿部用力,硬生生将那玻璃踹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没有半点声响。
何晏译喘了口气,甩了甩手,将手套咬掉,同时探入,&lso;咚&rso;的一声,窗户应声打开。
何晏译奇怪自己的心跳为何有些变快。这很不妙,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即使是心跳加快,也会给自己的工作增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