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的子弟们,一看自家掌门跌了这么大一面子,一窝蜂的就要上前揍柴映玉。
却被玄寂大师给拦住了,就武当这些小道士,不是他歧视他们,都是白送。
当年柴映玉一个人独闯少林,轻轻松松破了他的十八铜人阵,还打伤了达摩院首座这种事情他会乱说?
玄寂大师念了一声法号。
&ldo;柴施主的匕首果然是削铁如泥的好兵器,既然施主已经在道长手下走了二十招,那便如道长先前承诺,允许柴施主进入决赛,如果有谁还不服,大可以向柴施主挑战。&rdo;
这话说的可是滴水不露。
不提柴映玉武功,单说他兵器,虽然让他进入前七强,但是,却允许别人挑战。
清诲道长气过之后,冷静下来,又觉得柴映玉这后辈的武功着实高深,不禁暗忖柴映玉的师父是谁,他用的可不是柴家的武功。
场下鸦雀无声,谁都不敢挑战。能在二十一招之内,成功削断清诲道长的剑,这是人干的事儿吗?谁去找那个不痛快。
宗老太爷面上慈祥的笑着,微微回头,对站在身后的宗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ldo;你呀,看清楚了吧,以后要知道收敛。&rdo;
这声音不大不小,坐在身边的柴长风夫妇能够听到。
宗沐轻轻一笑,大方回道:&ldo;爷爷教训的是,我本就疏于拳脚,比不得映玉公子。&rdo;
这话看上去是谦虚,实际上也是向老太爷表明他志向不在此。武功之道毕竟属于狭道,真正的大道,又岂止会立于江湖。
宗老太爷点头:&ldo;知道就好。&rdo;
宗沐微微抬头,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心情却有些沉重。
去年这个时节,他正好在药王谷,那时候,妹妹的性命已经无忧,他松了口气的同时,每日帮着花药晾晒药草,谈谈所见所闻,竟是从未有过的惬意。
不是没想过就这样下去吧。
可是,他的血脉里流着的血,注定让他无法享受平常人的生活,这也是他当时为何一直跟花药保持着不亲不疏关系的缘故。
爷爷的警告,其实没有必要,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自己的宿命又在何处。
之前跟柴映玉对打,也不是说真的要把花药抢过来,他只是想让柴映玉知道,他到底是拥有一个多么美好的女人。
他又怎么会抢?又怎么抢得过。
柴映玉站在台上,含笑四望,却无一人上台挑战。
各方高手齐聚在此,武功高的便看出了些门道,刚刚那场比试,虽然清诲道长说用五分功力,但是最后用的却绝非是五分功力。
在这种情况下,映玉公子依旧能够应对自如,那只能说明他的武功即便比不上清诲道长,也绝对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