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威胁语气,宜笙火气都被挑了起来。
“那我等你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晚我先美人得志,请君求饶。”
秦见川望着雪峰域地,脖颈上的青筋都憋了出来,“笙笙,你越来越坏了。”
宜笙勾着笑,拆下那支羽毛笔,发丝顺着毛羽,是更上一层楼的荡漾,“这就坏了?秦先生,你有没有见识呀?”
那晚,秦见川直到后半夜才消下全身的火。
罪魁祸首裹在被子里一动一动,看着他再走来,立刻闭上眼,“睡了哦!不许打扰我,不然本公主是会发脾气的。”
秦见川后背受伤,便只能侧着睡。
他轻声叹气,掀开被子,将背对着自己的人翻了个身,“别挣扎,会碰到我伤口的。”
凌晨,宜笙又洗了把手。
嘟囔着不该玩得太过火,最后还是自己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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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便是,无论你前夜疯狂到几点,第二天的清晨一到,就要准时起床。
毕竟延续千百年,就算是君主,也逃不过早朝。
宜笙睡眼朦胧,虚飘飘地到浴室洗漱。
因为昨天蔺骅闯了审判室,她今天格外好心情地化了个全妆。
又从衣柜里挑了条水蓝色丝绒连衣裙,外搭一条红披肩,浑身上下精致得写满了贵气二字。
再回头,却见秦见川还没起床。
“你不上班么?”宜笙刚刚的好心情低了几分,“家族企业就可以这样懈怠是吧?”
秦见川抿唇,“老婆,我受伤了,你亲爱的婆婆特许我休息一天。当然,如果你不满意,只需一个电话,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后我就会出现在办会议室。”
宜笙抱臂,耸了耸肩,“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准备去上班。”
她刚拿起背包准备开门,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的壹京号码。
当宜笙挂断两次,第三次亮起这个号码时,她停住下楼的脚步,折返回卧室。
“老公,有个陌生号码,给我打了三通电话。”
“你开免提。”
宜笙刚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一道谦逊又谄媚的声音,“您好,秦太太?”
“您是哪位?”
“在下是芭蕾委员会会长刘邵,听说了您在审判时遭到了恶意针对,我特来给您道歉。”
宜笙低笑,“不敢当,我是您的下属演员,您给我道歉,这不是折煞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