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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这话题太沉重，荣启元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才好。

他岔开话题：&ldo;景笙也说过支持这议案。&rdo;

唐沁收拾心情，郑重地说：&ldo;总统先生，我以为，景笙在内心深处是非常地敬爱您的。也许是因为你们相处的时间实在不多的缘故，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对您的爱。&rdo;

荣启元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ldo;谢谢。&rdo;

唐沁报以一个至纯的笑容。

&ldo;不过……&rdo;荣启元走近半步，微侧着头对他说：&ldo;我曾听说过这样一个心理学上的案例。有一位心理学家，找了一对互相厌恶的男女，分别对他们说，&lso;你知道吗?其实那个人是在暗恋你呢。只不过他不擅表达感情，但是又想引起你的注意，所以总是在你面前表现得很差劲&rso;。那对男女听了他的话，信以为真，开始在见面的时候互相观察对方的表现，并且注意自己的言行。结果怎么样?他们竟然真的相爱了。这就是心理暗示的力量。&rdo;

荣启元的个子其实和唐沁一般高，但是他用这种姿态说话，唐沁不由得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唐沁并不知道荣启元刚刚把他说过的话听到了，有些窘迫地辩解：&ldo;先生，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东西说出来，绝无搬弄是非的意思。&rdo;

荣启元看他有些惊慌的样子，顿时又觉得非常可爱‐‐怎么自家的孩子就没别人的乖巧?

他为自己默哀了一阵，问：&ldo;你今年暑假有什么安排吗?&rdo;

唐沁两眼发亮。

&ldo;八月底国会选举，李铭哲将在七月到全国各地走一趟，给当地的人民党候选人助选。有些重要的地方我也会去。李铭哲那里还缺几个助手。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把你推荐给他。&rdo;

唐沁正要答应，荣启元又说：&ldo;我必须先提醒你，选举活动是非常辛苦的。你一旦上路，每天也许只有两三个小时睡觉。&rdo;

唐沁说：&ldo;您能做得到，我当然也能。&rdo;

荣启元点点头：&ldo;好。&rdo;此后没有再说别的话，就这么出了书房。唐沁站在原地看他离开，有点痴痴的。

第二天国会正式审议废除堕胎禁令的议案。荣启元亲自去国会阐述立场。他最近急着想要通过许多议案‐‐因为国会即将重新洗牌，他必须在人民党还占着多数席位的时候把这些问题解决掉。

无数保守势力在报纸上炮轰他。有人画了漫画讽刺他。他被画成一个强壮无比的建筑工人，正在试图把一座叫做&ldo;沙罗&rdo;的古朴的大屋推翻。还有另一幅漫画把他画成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被一群女人抬着往月亮宫的方向走，身上还落满了蝴蝶结和花瓣‐‐这是讽刺他做出许多举动讨女性选民的欢心。

他从容地走到发言席上。

&ldo;女士们，先生们，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这个听证会。我看到有些朋友是站着的，这说明也许我们应该增加预算扩建国会大厦了……&rdo;

&ldo;小荣先生‐‐&rdo;

荣景笙站在旁听席上最拥挤处一直听到整个听证会结束，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他警惕地回头看看，只见一个有个穿特工制服的人正朝他招手。

他转身想走，却被人群困住了。特工奋力朝他挤过去，&ldo;小荣先生，先生在找你!&rdo;特工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他，把他拽出了人群。

刚进禁区的门，就见李铭哲从一旁出来，和特工一起一人一边挟着他往前走。李铭哲一边走，一边责备他：&ldo;你行啊你，跑到人那么多的地方，你还要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们一家的命?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枪口对准你爸爸的脑门?你想想看，如果你被人绑架，对方说要换全部的国库储备，你叫你爸爸怎么办?&rdo;

李铭哲以长辈自居，又一心为荣启元着想，是以非常地不客气。荣景笙不耐烦地挣脱他们：&ldo;我自己会走。&rdo;

他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来旁听这场听证会，特地穿了一间宽而皱的蓝色短袖衬衫、灰色的过膝短裤‐‐脚上还踩着一双超大号的塑料拖鞋。啪嗒啪嗒进了总统休息室的门，李远哲把他朝刚刚坐下休息的荣启元推过去：&ldo;启元，你为什么不向动物园借个笼子把他关起来?&rdo;

荣启元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两腿交叠，手叉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看到他们进去，有些疲倦地点点头，&ldo;我和他说几句话。&rdo;

等李铭哲和特工都出去了，荣启拍拍自己身边，命令道：&ldo;过来。&rdo;

第11章吃醋第二波

荣景笙拖着步子走过去。荣启元又命令道：&ldo;坐下。&rdo;荣景笙离他远远地坐下。荣启元转身过去，摘下荣景笙那副遮去了半张脸的墨镜：&ldo;我们赢了。别这样不高兴。&rdo;

荣景笙的表情有点错愕。荣启元接着说：&ldo;你来听我演讲，我很开心。不过你以后你最好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发现你在听众里的时候，险些忘了演讲词。&rdo;

总统休息室内的气氛很诡异。仿佛是拔河比赛中，裁判员还没来得及吹哨，就有一方先松了手投降。

荣景笙在那里考虑了很久，才做出了恰当的反应。

&ldo;恭喜。&rdo;

荣启元咳嗽一声，故意严厉地审问：&ldo;你今天是怎么来的?谁给你开的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