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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甚至若非他们自愿暴露，即使抓到了他们，也只以为是普通人。

燕子敛去全身的稚气和玩笑，压低声音问：&ldo;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有多少人？&rdo;

李涧眨了下眼，&ldo;你不知道最好。&rdo;

燕子还想问，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一运功，也感觉不出自己有半丝内力。

第18章第18章

火堆上的火还是很旺，李涧还往里面添了几根柴。盐哥找来树枝，在旁边的地上铺了，扶着燕子躺了下去。燕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他睁着双眼，看着李涧和盐哥两个人凑在一起，在说着什么。他们兴许是说的青宁方言，跟官话一点都不一样，所以燕子压根儿就听不懂。

两人的表情很严肃，说话的语速很慢，燕子闷的很，撮起嘴，发出&ldo;咝咝&rdo;的声响。李涧目光被引了过来，脸上带着笑，&ldo;睡不着？&rdo;

燕子眨眨眼。

&ldo;本来还想明天再走的，你既睡不着，现在就跟师兄一起赶路吧。&rdo;

燕子赶紧闭上眼，心里气的厉害，却只能暗暗咒骂。&ldo;哪天你们落到小爷的手上，却也要你们受受这番苦楚。&rdo;其实他此刻虽说中毒，但除了不能动弹与不能说话外，全身上下并没有丝毫痛苦。

李涧跟盐哥还是在交谈，燕子偷偷睁开眼，却见他们凑着火光在看什么东西。盐哥手中拿着一张纸，伸出手指上下移动，李涧不时点着头。燕子看的好奇，偏偏却不想开口询问，只能暗自生者闷气。

长夜漫漫，他躺在火堆边本就暖和，况曾经一夜未睡，困意顿生，竟又漫漫熟睡过去。待醒来时，天边已露出鱼肚白，盐哥伸手正推他，见他睁开了眼，便道：&ldo;起来吧，我们该上路了。&rdo;

燕子听得他言语，心内不快，腹诽道：&ldo;你才该上路了。&rdo;他动了动身，竟能坐起来，张了口，却还是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气鼓鼓的站起来。

火堆还有余温，燕子眼光一扫，竟没发现李涧，地上独余白行亭还躺在那，双目紧闭，也不知是一直晕着还是睡的沉了。盐哥拉着他往前走，燕子不忿，伸脚踢起地上一块碎石。那碎石往前撞去，与大石相击，发出一声响。盐哥朝他望了一眼，神色平静，竟没有责怪。

林中露重，李涧抱了一堆柴火回到原处，衣服下摆已湿成一片。他往火堆上添了柴火，里头火星未灭，不多时又燃烧旺了。他走到白行亭身侧，顿下去轻轻唤道：&ldo;行亭？&rdo;

白行亭呼吸均匀，竟还未醒。李涧也不再出声，只依在他身畔坐了。隔了许久，日头渐渐出来，白行亭的身躯才动了动。

李涧立时惊觉了，喜道：&ldo;行亭，你醒了？&rdo;

白行亭缓缓睁开眼，好一会儿才道：&ldo;李兄？&rdo;

李涧微笑道：&ldo;是我。&rdo;他伸手抓住他的手掌，&ldo;我们从那个石洞里逃出来啦，你还记不记得？&rdo;他扶着白行亭慢慢坐了起来，又去拿先前用竹杯盛的水来喂他喝了一点。

白行亭慢慢喝了水，道：&ldo;原来是这样。我只记得吞了燕子的药，后来……&rdo;他细细思索一番，而后茫然的摇头，&ldo;都不记得了。&rdo;

&ldo;不记得也没什么大碍。&rdo;李涧微微放下心。那夜的事，他只为救人，虽然法子有些难以启齿，却也并未放在心上。此刻白行亭既不记得，对他来说无异于免了两人之间尴尬。&ldo;你现在运气试试，看内息是否有碍？&rdo;

白行亭依言运转内息，只一瞬便停了手。李涧瞧他茫然的神色，问道：&ldo;如何？&rdo;

白行亭摇摇头，&ldo;好似……好似没有功力了。&rdo;

李涧大吃一惊，伸手去探他的脉门，&ldo;怎会如此？&rdo;他细细寻探，传一丝内息过去，竟如石入海，一点声息也未有。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道：&ldo;怎么会……那夜明明……&rdo;他说了一半，便截了口。白行亭反微微笑道：&ldo;失了内功，也没有什么。想是天意如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