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化东贴着傅媛的身子,谄媚地笑着说:&ldo;小宝贝,还生气呢,嗯?我跟那女的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真的,我说谎我出门被狗咬。&rdo;
&ldo;那你这两天去哪里了?&rdo;傅媛责问。
&ldo;我这不出差开会,挣钱养你嘛。&rdo;巩化东说着从背后掏出一个精致的深蓝色盒子,笑着打开说:&ldo;可不就为了它。&rdo;
傅媛睨了一眼,故意不搭理巩化东,嘴角却憋不住笑意,很满意。
巩化东了然,笑着对司机说:&ldo;开车。&rdo;
接着黑色的车子驶入车道,车厢内巩化东搂着傅媛。车道一旁的一间面馆内严灿大汗淋漓的吃面,心里想着傅媛跟着面汤下肚,心里胃里都是热乎乎的。
第二天下午两点,严郁带着换洗衣服,水果及盒饭,等在市三院住院部,她来回在病人家属面前巡视,并没有看到宋居州的身影,难道他今天不来了?
待到两点三十分的时候,住院部的大门打开,宋居州依然没有来。
严郁拎着东西刚走进病房,就见之前那女留学生,像念咒语似的说:&ldo;我明天去英国,我明天去韩国,我要去留学,我留学回来就是海龟。&rdo;
从小声嘀咕到大声嚷嚷起来,一把把药给扔了,开始大骂,&ldo;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你们这些神经病!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关我干嘛!神经病!你们神经病!你们都是神经病!&rdo;
病人一旦发病像是比正常人有力气一样,一两个护士还制服不了她,几个人一起又搂又抱才将她制服。
护士说其实这里很多病人都认为自己没病,别人才有病。这个女学生也不认为自己生病,并且耍聪明,每天拿着药以后,一昂头再喝口水,咕噜一声,护士都以为她吃药了,实际她是趁着护士不注意把药给丢进衣领里,又趁人不注意把衣领的药拿出来,包在卫生纸里,扔进垃圾桶,今天吃药时她又这样做,被发现以后,就像现在这样发火起来。末了护士嘱咐严郁一定要看着病人将药吃完。
严郁拎着东西来病房时,妈妈正和邹阮云聊天,两人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严妈妈在说严郁和严灿,邹阮云听着笑着,很是有涵养。
严妈妈转头一看,笑说:&ldo;看,我女儿严郁来了。&rdo;
严郁笑着说:&ldo;邹阿姨,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rdo;
邹阮云笑说:&ldo;平时没个人聊天,只给报纸看,电视不到点不给看,这里四面白墙,一点娱乐都没有,多亏你家妈妈陪我聊天呢。&rdo;
严郁和煦地笑着看着邹阮云。真像,宋居州长得可真像她,都是好看的人。
见宋居州没来,严郁将自己带的饭与水果分一半给邹阮云,邹阮云不愿意接,母女二人好说歹说,邹阮云盛情难却也就接。
严郁在一旁看着两人吃,并陪她们说话。
严妈妈说:&ldo;昨天那个很帅的高个子不就是你儿子吗?长得跟你一样好看。他结婚了吗?&rdo;
严郁感兴趣地听着。
&ldo;没有。他连女朋友都没有。&rdo;邹阮云叹了一口气。&ldo;这孩子,我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rdo;
&ldo;结婚了有个孩子就好了。&rdo;严妈妈感慨说,仿佛是把严郁身上的遗憾又转给宋居州似的。
&ldo;可不是嘛。&rdo;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邹阮云又夸赞严郁手艺好,做的菜好吃。比舟舟做得好。
将近四点的时候,严郁陪着两人去做身体检查,两人分别进了两个检查室,严郁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不一会儿宋居州拎着饭盒急匆匆地赶来。
严郁看了一眼饭盒上的logo,是从饭店打包来的,见宋居州一身铁灰色西装来不及换,心想他是工作太忙误了点。
开口说:&ldo;邹阿姨和我妈妈在做身体检查。&rdo;
&ldo;嗯。&rdo;宋居州应声,随即坐在严郁旁。
&ldo;那个,今天我带的饭菜有点多,所以邹阿姨和我妈妈一起吃的。&rdo;严郁又说。
宋居州闻言,默了会儿,&ldo;谢谢。&rdo;又过了一会儿,他又说:&ldo;今天临时有个棘手的事情,等到办完以后发现有点晚了,所以没来得及自己做。&rdo;宋居州拍了拍饭盒,&ldo;让老杨订的。&rdo;
严郁没想到宋居州会和自己说这么多,也不知如何应答,就没吱声。但是两个就这么干坐着,似乎也不太好。
想起邹阿姨今天的感慨与叹息,于是问:&ldo;你怎么还没有结婚呢?&rdo;讲完就觉得唐突。
宋居州愣了一下,她这个&ldo;还&rdo;字用的‐‐颇为微妙。
谁让他就喜欢品别人的用词与言外之意呢,宋居州侧首挑眉反问:&ldo;我看起来很老吗?&rdo;
第22章若即若离
&ldo;我看起来很老吗?&rdo;宋居州反问。
严郁自知刚刚破冰的那句话唐突,这会儿他又品出这么个意思,转过头来,有些抱歉地笑说:&ldo;没有,你看起来年轻又很帅,是位非常有魅力的男士。&rdo;赞美的话严郁向来慷慨出口,并且她的性子就是没什么个性,所以但凡有点冲突到她面前多半都化成了显而易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