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喝着啤酒,示意袊子桌上的小盒子。
&ldo;谢谢!&rdo;
袊子客气了一句,伸手解开系着的围裙,脸上没表现出高兴的神态。
&ldo;怎么样?&rdo;
&ldo;挺好的。&rdo;
袊子点着头,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欣喜地喊&ldo;我真高兴&rdo;,同时鞠个大躬。
&ldo;跟我去大阪吗?&rdo;
&ldo;还是你自己去的好。&rdo;
&ldo;哎?出什么事了吗?&rdo;
风野夹了一块鱼,手悬在盘上。袊子摇摇头。
&ldo;你可不大对劲啊,我刚回来你就……&rdo;
&ldo;啊,装得还挺像。&rdo;
&ldo;装?我装什么了?&rdo;
果然是不在的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事。风野对袊子说今天回来,而且就是这个时间回来的,并没有撒谎哄骗袊子。
&ldo;到底怎么回事?&rdo;
袊子起身到灶边上,一边烧水一边说:&ldo;你夫人找你呢。&rdo;
风野全明白了。去大阪的这几天里袊子与妻子之间的确有事情发生。
&ldo;刚才你太太来过电话。&rdo;
风野把吃了一半的饭碗放在桌上看着袊子问道:
&ldo;打到这儿了?&rdo;
&ldo;那当然了。&rdo;
妻子肯定知道风野与袊子来往,也肯定知道袊子住在下北泽一带。两三年前,袊子寄来过一张贺年卡,妻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还有一次,袊子来电话是妻子接的。当时妻子问:&ldo;你住在什么地方?&rdo;袊子就说了。
不过,即使知道这些,妻子也不会有袊子的电话号码啊!
通过住址查电话号码是个办法,但是那张贺卡还保存着吗?妻子能不声不响地在挂历上记下男人夜宿不归的日子,就完全可能留着那张贺卡。
也有可能妻子看了风野的记事本。一般记事本都放在上衣口袋里,有时也放在提包里,偶然还忘在书房的书桌上。本子上清清楚地写着矢岛袊子,只要有心查找并不困难。
曾经有一次,妻子又为风野外宿发脾气时说:&ldo;说不定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发生点什么事,你起码把你在外边的地址留给家里。&rdo;当时,风野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心中为妻子摸不准自己的去向而暗自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妻子竟然把电话打到袊子这里,实在胆子不小。妻子若是尝到甜头,今后总往这里打骚扰电话,或是找自己的话,问题就严重了。
以前想不到妻子能做出这种事,现在只得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