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像哭泣。
皇后白软软站在天云楼的楼门外,楼内终于响起一阵熟悉的咚咚咚的脚步声。软软心头微微一震,开口问道:&ldo;可是云老板?&rdo;
隔着楼门,门内低低一声:&ldo;嗯。&rdo;
软软心头微微一颤,立刻上前,想要推开大门。
门内纪天云的声音却忽然轻轻压下:&ldo;别过来。&rdo;
软软一怔。
抚上门板的手指,又微微停住。
&ldo;想说什么,便在门外说罢。&rdo;纪天云低低的声音。
她立在天云楼外,于清澈的北风中,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ldo;我来看看你。&rdo;软软轻声说,声音一如当年,他们曾于天云楼上,日日夜夜一起的日子,&ldo;让你为我在宫中受了委屈,我心下总是过意不去。他们……可有难为你?可有对你……用刑?&rdo;
门内微微低沉了一下。
&ldo;没有。&rdo;
&ldo;承蒙皇后娘娘……惦记。&rdo;
软软心头微沉了一沉。
她盯着紧紧关闭的门板,似乎想透过那厚厚的板门,看透门内的人。
&ldo;皇后娘娘如今已非他日身份,若再无他事,便请……回罢。&rdo;纪天云的声音,伴着透彻的北风,不知为何总是透着一抹让人伤感的悲戚。
纪天云说完这一句,转身便想上楼。
门外的软软突然一步:&ldo;不,我还有一件事!&rdo;
纪天云脚步一停。
楼门外的软软,终于走到门边,轻轻地拨开自己的衣领,将一直系在颈上的那颗闪闪发亮的南珠,由颈子上轻轻地摘了下来。
&ldo;云老板,我想把它……还你。我想,你应该将它送给更值得戴它的……姑娘。&rdo;
软软将南珠捧在掌心,轻轻地送到门前。
纪天云虽然隔着门板,却已能领会她做了什么。那颗闪闪发光、独一无二,他亲手由南海的深海中采来的南珠呵……那是他一颗藏了整整十二年的心……现在,却被她重新送回到他的眼前。
&ldo;云老板……&rdo;软软抚门,低声唤他。
声音软软,却已不再是他的软软。
纪天云心神俱裂,他再也禁不住地猛然转身,一把拉开紧紧关闭的天云楼楼门‐‐
一身素衣的软软,就站在他的面前。
她依然瞳眸柔软,笑意淡淡,清澈纯真,一如当年。但是她捧于手心中的那颗晶莹的南珠,却如同他被推拒的真心……碎了……千片,万片……
软软望着面色凝重的纪天云,眸光里也忍不住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她努力对着他微笑却不知怎的,觉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ldo;云老板,是不是以后,我也要像别人一般……只能叫你纪老板,再不能叫你云老板了……&rdo;
纪天云眉头紧蹙。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望着软软手中的那枚南珠,微微抬手……指尖却忍不住……颤动……再颤抖……
当他几乎要触到那枚南珠的时候,软软却忽然,一把将他的手紧紧拉住!
纪天云蓦然一愣,而软软低声飞语:&ldo;云老板,快跟我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