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rdo;
摄像不耐烦,说:&ldo;操,这场戏还需要鸡巴导演么!定准机位,塞盘带子,
让他俩随便安排去!明早来取带子!&rdo;
导演板脸坚持:&ldo;中心情节,半点不能马虎!&rdo;
严晓东觉得导演是位好导演了。
第二天他告辞。临行说:&ldo;导演,我信得过你!我不用整天跟着监制了。别
忘了把我严晓东的名字打在字幕上就行!&rdo;
导演回答,那是绝对忘不了的。打算着夺奖,岂能缺少了一位监制人么?当
夜下火车,小赵前来接站,一路向他贩卖&ldo;新潮系列&rdo;:&ldo;打&lso;奔驰&rso;的,绣外
国蜜,吸鬼子烟,喝威士忌。掷保龄、碎电子、跳霹雳。吃西餐、炒美元、切港
币。穿牛仔裤、披新潮装。得艾滋病,洗桑拿浴。喇疯狂的爱,挣火红的&lso;屉&rso;。
哎呀我要飞跃,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rdo;
&ldo;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懂!&rdo;
&ldo;白领倒爷&rdo;一片糊涂。
&ldo;大哥,你听我解释:出租小汽车怎么叫?英文叫&lso;的士&rso;吧?坐出租小汽
车,起码那得坐&lso;奔驰&rso;牌的,坐杂牌子的,那掉价!现如今有资格的,早就不
跟中国女孩子&lso;玩戏&rso;啦!跟外国的玩,那多显身份!绣,&lso;绣蜜&rso;。大哥你听
听,这是学问,是文化。没点文化能造成这么个词儿吗?病了?什么病?肝癌?
直肠癌?那活该!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得艾滋病,那什么自我感觉?明摆着
就不是等闲之辈嘛!……&rdo;
严晓东笑道:&ldo;才几天不见,你又出息不少!&rdo;
小赵回答:&ldo;我不落后!现如今我光怕落后!&rdo;
&ldo;哎,你这是引我走哪儿来了?&rdo;
&ldo;到画家那儿去!&rdo;
&ldo;哪位画家?&rdo;
&ldo;大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卖你&lso;伟大的女奴&rso;那一位呗!&rdo;
&ldo;这么晚了,我又不想再买他的画了,到他那儿去干什么?&rdo;
&ldo;大哥,你无论如何得跟我去!这不拐个弯就到了嘛!他叫我今天不管多晚,
也得把你带去!他要当场作画,让你开开眼!&rdo;
小赵一片热忱,严晓东不愿扫他的兴。两人说着走着,不一会儿来到了画家
的单身宿舍。
四十多岁的光棍画家,开了门,客气地将他们请人,说:&ldo;我立刻开始,你
们别急!&rdo;
地上摆了一只大洗衣盆。盆四周,围着二十几只颜料瓶。但见他,拿起一瓶,
咕咚咚,全倒人盆中。又拿起一瓶,咕咚咚……再拿起一瓶,咕咚咚……放下一
瓶,拿起一瓶,一声不响,将二十几瓶颜料全倒入大洗衣盆中。盆中就非常之奇
观。直看得严晓东二人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画家用画笔杆儿在盆中搅了几下,歪着头瞅瞅,又搅了几下,然后将一方雪
白画布,缓缓铺人盆中,独自吸起烟来。吸完一支,缓缓从盆中拎出画布,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