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他注意了。结果她们中有一个后来便成了他的妻子。
汇演结束后,兵团宣传部部长给他那个师的师长打电话:&ldo;告诉你一件事,
兵团宣传队又增加了一个人。&rdo;
师长明白兵团宣传部长的意思,回答得很巧妙:&ldo;我们师宣传队少一个人没
什么,但你如果采取扣留的方式,不是太不照顾我这个师长的情绪了吗?&rdo;
兵团宣传部长照顾了师长的情绪,师长却一点也不照顾兵团宣传部长的情绪。
他回到师里的第一天,师长就找他谈话:&ldo;刘大文你听明白了,但凡是个好东西
只有傻瓜蛋才愿送人。我可不是傻瓜蛋!只要我当一天师长,你就是我这个师的
人!从现在起,宣传队长是你了!……&rdo;
以后,沈阳军区文工团来调过他,省歌舞团也来调过他,他的种种锦绣前程,
都被&ldo;喜爱人才&rdo;的师长软拖硬顶断送了。
兵团解体,改为农场,各师团的宣传队也随之解散。宣传队员们入林投渊,
另寻出路。名噪一时的&ldo;金嗓子&rdo;,成了无处栖身的&ldo;寒号鸟&rdo;。良机已逝,时
过境迁。在师里继续混下去,谋求个轻闲工作,他觉得没趣。怀着些许凄凉,几
缕幽怨,他又孑然一身地回到了七营。营里也正&ldo;精简机构&rdo;,没个适当的位置
安排他。他便又回到了自己的老连队,重新当农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位兵团汇演时对他一见钟情,与他通了半年信的上海
姑娘,不远千里,从佳木斯市兵团造纸厂来到生活条件非常艰苦的二龙山下,带
着一股炽烈的爱情投入了他的怀抱。
连队的知识青年们对他真好。他们还需要他,还需要他的嗓子。劳动休息的
时候,他们常常向他提出请求:&ldo;大文,给咱们唱歌吧!&rdo;
他一次也没拒绝过他们的请求。即使在他心情最不佳的情况下,也没拒绝过
他们。只要他们愿听,他便唱。他有了一个生活伴侣,他们有了一个新节目‐‐
&ldo;男女声二重唱&rdo;。
她原是兵团宣传队的女高音独唱队员,一位漂亮的上海姑娘,性格温良气质
文静。来到连队不久,便主动提出跟他结了婚。
婚后,他们那一间半低矮的泥草房,成了连队知青们的&ldo;快乐园&rdo;,几乎每
天傍晚,家中都聚集着男女知青们。聊天,扯淡,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