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进主卧房,发现学习桌的桌腿旁边窝着团一动不动的黑影。虞听晚愣了下,有些犹豫要不要走过去。
这番犹豫也就持续了不到一秒的时间,虞听晚自嘲地笑笑,重新迈开腿。
他走到许涯时身边,轻轻抚摸黑影的背部。alpha的身体确实不是oga能比的,结实的肌肉里蕴满力量,可就是如此强健的体魄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使人难堪的事情来。
虞听晚很难描述自己的心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咬了口,初时酥酥麻麻的,很快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他俯身想要靠近许涯时,许涯时单手抵住了他的肩膀:“别,我刚打过抑制剂,现在还没有平复下来。”
虞听晚握住那只手:“还难受?”
许涯时嗯了声,反过来攥住了虞听晚的手。
时间在交握的两只手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涯时终于缓了过来,也有心情和虞听晚说笑:“一开始我还以为闻错了,你什么异常都没有,一本正经地要说要回宿舍洗澡,没看到许欣泽他们都不敢靠近你?”
虞听晚也笑:“我确实没注意,以为就是寻常的信息素散逸……”想了想,他对视上许涯时的眼睛,“这不是有你,我哪里需要担心那么多。”
许涯时的眼睛亮得不太正常,而且一直捉着虞听晚的视线不放,嘴上却说:“我也没那么神勇。”
虞听晚笑笑,说:“也没有人要你那么神勇。”
他说完这句话就别过了头,不敢看许涯时。
耳后的皮肤露出来,浅浅的牙痕还在,可知刚才许涯时用了多大力气。
许涯时攥着他的那只手蓦然用力,声音也嘶哑的不成样子:“……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白皙的脖颈凑到他嘴边,虞听晚的声音含糊不清:“你轻一点,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太重容易留下印子,回头还要上课,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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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虞听晚和许涯时都没能去上课,刘秉涛听说了虞听晚的情况后特意打了电话过来,因为是虞听晚亲自接,语气什么的都没有异样,他放心后便特许虞听晚半天假,只是在言辞最后才遮遮掩掩提到许涯时,问许涯时有没有什么情况。
于是虞听晚便把电话给了许涯时,许涯时说他们都在住宅里,正在收拾东西,布置好后学校就可以安排人过来上课。
刘秉涛确认这两个人什么都没发生而且神智也在,终于愿意挂掉电话。
虞听晚趴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看许涯时真地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颇有一种围观某种亲人动物撒欢的感觉。
“你不能歇歇吗?”虞听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