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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第1页）

&ldo;好，现在开始第二个。&rdo;

10分钟后，第二个也完成了。

&ldo;现在干什么?&rdo;麦克问道。

&ldo;现在可以玩一小时的大富翁游戏，&rdo;班恩说，&ldo;等银子完全凝固了，再用凿子沿着分割线把模具切开。&rdo;

理奇显得有几分不安。&ldo;你家里人几点回来，比尔?&rdo;

&ldo;十、十点或者十、十点半。&rdo;

&ldo;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rdo;班恩高兴地说。

&ldo;班恩，那个毛乎乎的家伙差点把你的肠子掏出来。&rdo;理奇说的时候并没有笑。他推了推眼镜，苍白的脸惊怀不堪，而且有些形容可怖。

&ldo;是比尔救了你，&rdo;艾迪突然插进话来，&ldo;我是说，贝弗莉救了我们大家。可是要不是你，比尔‐‐&rdo;

&ldo;你说得对，&rdo;班恩附和道，&ldo;是你，老大。那时我好像在迷宫里走不出去。&rdo;

比尔指着那把空出来的椅子说道：&ldo;斯坦利帮了我。他为此付出了许多。也许为此死去了。&rdo;

班恩摇摇头。&ldo;别那么说，比尔。&rdo;

&ldo;但是那是真、真的。如果那是你、你的过、过失，那也是我的错。除了他，我们大、大、大家都还活着。即使在看到帕特里克的尸体后，即使看到冰箱上写的那些话，我们都还不放弃。这主、主要是我的错，因为是我让、让、让我们大家继续进行下去。因为乔、乔治、甚至是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杀了杀、杀害乔治的东西，我父、父母就会‐‐&rdo;

&ldo;会再爱你?&rdo;贝弗莉轻轻地问道。

&ldo;是的。当然。但是我并不、不、不认为那是任、任、任何人的过错，班恩。斯坦利就是那、那、那样一个人。&rdo;

&ldo;他不敢面对这一切。&rdo;艾迪说。

&ldo;那天他表现得很出色，&rdo;班恩说，&ldo;斯坦利和他的鸟。&rdo;

他们都轻松地笑了笑，他们看着那把空出来的椅子。斯坦利本应该坐在那里，和任何一个出色的男人一样功成名就。我很想念他，班恩心里想到。&ldo;你记得那一天吗，理奇?你告诉他你听说他杀了基督，斯坦利却不动声色地说，&lso;我想那是我爸爸&rso;。&rdo;

&ldo;我记得。&rdo;理奇的声音几乎代得听不见。他从兜里掏出手绢，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又重新戴上。他的眼睛始终看着自己的手。&ldo;班恩，为什么还不讲你的故事?&rdo;

&ldo;这件事使大家难过，是吗?&rdo;

&ldo;对，&rdo;理奇声音低沉地说，&ldo;对，使我难过。&rdo;

班恩环视大家，然后点点头。&ldo;好吧，12点钟前再讲一个故事。比尔和理奇想出用子弹的主意‐‐&rdo;

&ldo;不，&rdo;理奇反驳道，&ldo;比尔先想出那个主意，又是他先紧张的。&rdo;

&ldo;我、我只不过有点担、担、担心‐‐&rdo;

&ldo;我们3人那年7月在图书馆埋头苦读，想要找到制造银子弹的方法。&rdo;班恩说。&ldo;我有银子，是我父亲留给我的4枚银币。开始比尔担心如果那个怪物扑向我们的喉咙时，我们没有射中，那我们一定会被撕成碎片的。但是当我们看到贝弗莉用比尔的弹弓射击能够百发百中的时候，我们就决定用一个银币来造弹丸。我们准备好各种东西，到比尔家集合。&rdo;

比尔笑了。&ldo;我们围成一圈，看班恩制造氨水。我想班恩真、真的能造出银、银子弹。&rdo;

&ldo;哦，我可没把握。&rdo;班恩谦虚地说。虽然他胸有成竹。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个黄昏（邓邦先生答应开车送他们回家）。比尔早已小心地摆好了棋盘，看起来好像游戏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

他记得比尔说：&ldo;我们应该小、小‐‐&rdo;

2

&ldo;小心些。我可不想弄出什么乱、乱、乱子。我爸爸会不、不、不高兴的。&rdo;

班恩看着比尔把工具一件一件摆在灯下，心想总有一天我也会有这么漂亮的工作台。他集中精力，准备着手工作。这不像造银子弹那么困难，但是还是要仔细。做事不能马马虎虎。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他还是懂得这个道理。

比尔坚持由班恩打造银弹丸，贝弗莉来用弹弓射击。这些事情本应该由大家讨论一下。但是27年之后，再提及那件事的时候，班恩才意识到那时没有一个人认为银子弹不能打败一个怪物。

&ldo;好吧。&rdo;班恩说。他看着比尔问道：&ldo;你弄到模子了吗广&rdo;当然!&ldo;比尔跳起来。&rdo;这、这、这里呢。&ldo;他把手伸进裤兜，掏出一块手绢，把它放在工作台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手绢里包着两颗粗糙的钢球，每个上面都有一个小洞。

自从他们决定放弃造子弹的想法，改造弹丸之后，比尔和理奇又去泡图书馆，研究如何制造轴承。他们发现如果有模子，做轴承很容易。问题是上哪儿去弄模子，当然这种东西只能在凯辰特纳精密仪器店买得到。于是他们两个带着俱乐部能够筹到的一点钱‐‐10美元59美分去了那家商店。比尔问一对制作两英寸轴承的模具要多少钱时引起店主的怀疑，盘问他们买那东西做什么。理奇让比尔说。他知道这样可能使事情好办一些。孩子们经常取笑比尔结巴，而大人们常常被他的结巴搞得很难堪。有时候，给巴竟会出人意料地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