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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8】看守所的大门发出吱嘎的尖响,韦文豪怀里抱着一大袋东西,跟在警察的身后,有些惊慌和忐忑。耳边响起乌鸦低沉不祥的鸣叫,他抬头望了望天空,高墙将苍穹切割成一个奇怪的多边形,令人窒息。打开一扇门,门里有一张方桌,警察示意他坐下。片刻之后,穿着囚服的李凌铃走了出来,气色似乎好了很多,看到他的时候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谢谢你来看我。”韦文豪低着头,尴尬地踌躇了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她。“给我的?”李凌铃笑道,“是什么?”“一些吃的。”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玩具。”李凌铃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积木,惊喜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积木?”韦文豪不好意思回答,其实他已经偷偷注视她很久了。李凌铃迫不及待地将积木散在桌上,一块一块地堆积,不多时就堆成了屋子的形状:“好看吧?”韦文豪点头。“我小时候很喜欢玩积木,哥哥也喜欢,我们俩就抢着玩。奶奶老偏心,我总是抢不过他。”李凌铃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你有哥哥?”韦文豪奇怪地问,他记得李凌铃是李家的独生女,父亲过世,母亲去了国外,她不肯跟过去,就一个人留了下来。“是啊,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李凌铃说,“咱们不说这个。听说郭翼家里出事了,没心思管我,所以我只是拘留15天。他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韦文豪紧张地转动无名指的戒指:“他的女儿死了。”“兰兰死了?”李凌铃惊诧地大叫,韦文豪忙说,“你,你别着急,听我说。”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给李凌铃听,李凌铃脸色惨白,双手因恐惧而颤抖。“你放心。”韦文豪安慰道,“凶手已经找到了,很快就会捉拿归案。”这时,警察在一旁催促,说探访时间快到了。韦文豪起身告辞,李凌铃忽然叫住他:“你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吗?”韦文豪一惊:“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我不知道”李凌铃抱着头,眼睛里满是恐惧,“这几天在里面,我一直在回想那天的事情,但脑子里一片空白。”韦文豪迟疑了一阵,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别怕,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9】过了三天,叶珂终于等来了木年诺的消息。她没有想到,再见到他,竟然是在解剖台上。“他跳河自杀了。”韦英东叹了口气,“留下了遗书,说一切都是他干的,他要为父亲报仇,于是出此下策。”“到最后,他还是选了他父亲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木年诺的脸被水泡变了形,但小手指的畸形清清楚楚。“没错,他就是木年诺。”韦英东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案子终于结了,这几天来所顶着的压力瞬间释放,令三天没合眼的他顿时疲倦不堪。从警局里告辞出来,叶珂回到自己的寝室,从床下拿出一罐黑啤酒往嘴里灌。她没有开灯,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就像一座坟墓。她似乎能够闻到死亡的味道。前几日还在一起喝酒,今天却阴阳相隔,真是世事无常。当她将最后一口酒喝完的时候,铃声响了起来,手机亮起冰蓝色的光,为屋子里添了一份诡异的色彩。她拿起手机,略带醉意地说:“喂?”“我是刘鸣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我在家里。还记得韦英东拿来的那两张照片吗?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刘鸣玥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着冷静,仿佛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人。叶珂的酒意立刻醒了一半:“详细说说。”“我已经传到你的邮箱,你对比一下两张照片里的影子。”叶珂连忙打开笔记本电脑,将两张图片排在屏幕上,仔细看了一阵,脸色忽然大变。办公楼大门的灯光不会改变,可是进去的这个人,和出来的这个人,影子有些细微的差别。进去的那个要纤瘦一些,出来的那个身材壮硕。一股寒意窜进了她的衣领,她仿佛察觉到某种令人胆寒的东西。难道,有两个凶手吗?【10】“抱歉,大半夜把你们叫到这里来。”叶珂说。宿管会的办公室灯火通明,叶珂是宿管会的主席,这里几乎成了几人的聚会的固定地点。韦文豪、刘鸣玥和欧阳蕾围坐在圆桌旁。“凶手应该不止一个。我仔细想过,这件事情与李凌铃殴打郭翼肯定有着某种联系。李凌铃有强迫症,极易接受别人的心理暗示。若是她真的受了心理暗示,那么进行暗示的就是她动手打人之前的一瞬间。我让刘鸣玥带来了那天的录像,大家一起来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说着,她将一张光盘放进电脑,快进到颁奖仪式。掌声在这间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屋子里回响,韦文豪突然叫起来:“停!”叶珂快速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李凌铃接过奖杯之后抬起身子的那一瞬。“眼睛。”韦文豪简明扼要地说。众人仔细看她的双眸,似乎在看着台下的某一处。叶珂沉默了片刻:“鸣玥,你有观众席的录像吗?”“演讲比赛刚开始的时候应该录过观众席。”叶珂又将镜头倒回去,韦文豪指着左边几排座位:“从凌玲目光的角度来看,应该是这边。”因为镜头比较远,观众的脸录得有些模糊。叶珂截图之后,降噪放大,一排一排看过来,目光定格在某一处,脸色骤变。“怎么,有认识的人?”叶珂将其中一个人的脸再次放大、降噪,刘鸣玥说:“这不是宋楚楚吗,文娱部的副部长。”叶珂嘴角抽动了两下:“她还是李凌铃和郭兰兰的室友,李凌铃有强迫症的事,就是她告诉我的。”一时沉默,屋子里的空气凝固如水泥。“我先打电话告诉表哥。”叶珂拿起电话,接通了,铃声一遍一遍,但是没有人接听。再打,依然没人接听。“或许是睡着了。”她说。“不可能。”韦文豪说,“我哥也是警察,他说警察因为工作的关系,连睡觉的时候都把手机放在床头。”“不好!表哥可能出事了!”韦英东太疲倦了,进屋后到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倒头就睡,均匀的呼吸响起,在这寂静的屋里徘徊。卧室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人影缓缓地走进来,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昏暗的路灯光从窗户外溢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宛如鬼魅。韦英东趴在床上,睡得很沉。人影立在床头,从衣服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闪烁,映照在韦英东的眼帘上。刀子被高高举起,然后猛地落下。“啪”,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宋楚楚抽了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韦英东。年轻的警官站了起来,一双大手像铁钳一般死死地抓着她:“你太小瞧我们警察了,从你开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有人进了屋。那杯下了安眠药的水,我其实并没有喝。”宋楚楚尖叫起来,狠狠地往他手臂上咬了一口。韦英东痛得低吼一声,将她甩出去:“你要干什么?”“是你害死了年诺!是你害死了他!”宋楚楚歇斯底里地哭叫,抓起刀子再次朝他刺来。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宋楚楚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响跌倒,一只陶制工艺品在她身边滚动。“表哥,你没事吧?”四人一齐跑进来,欧阳蕾动了动手腕,虽然已经很久不曾打过篮球,但看来投篮的功夫还没有退步。“你们怎么来了?”“说来话长。”叶珂朝宋楚楚看了一眼,“还是先叫救护车吧。”“我们在宋楚楚的家里发现了作案的凶器和血衣,可以定案了。”韦英东在手机那头说。叶珂问:“她现在怎么样了?”“疯了,一直哭,喊木年诺的名字,还撕扯自己的头发。我们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医生说她有严重的自残倾向。”挂掉电话,叶珂的脸色凝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还有些疑点没有解开。这个案子真的这么简单吗?她揉了揉太阳穴,不过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案子,而是她的挂科,得想个万全之策。第二天,她到警察局去找表哥,继续探讨这个案子,表哥的同事告诉她韦英东在停尸房,她来到停尸房,却没见到人。四周白惨惨的,日光灯和钢铁冰柜发出瘆人的光,法医老陈在检查第二天送去火化的尸体,不少都是年代久远,找不到家人的尸体。他拉开一只只冰柜进行检查,叶珂就站在旁边看,当拉开第三只的时候,她忽然愣住了。那是一具几乎化为白骨的尸体,脑袋歪向一边,太阳穴周围有一道凹下去的伤痕,应该是被钝器所伤。这道伤口的位置,与李凌铃击打郭翼所留下的伤口,无论位置和大小,都几乎一模一样!她看了看尸体的右手,只有四根指头。心中一阵恶寒,她连忙求老陈给她看尸体的资料,这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脑袋偏大,发育畸形,头部遭受钝器击打,死因是毒杀,从残留组织里发现了农药的成分。尸体的发现地点大盘区光明街!那块地,不就是木年诺的父亲当年所拿下的那块地皮吗?已经荒废在那里十几年了。胸口一片冰凉,几乎握不住文件夹。这个案子,果然还有下文!出了警局,她立刻坐车来到光明街,因为几个月前的地震,这片街区几乎变成了瓦砾,只剩下一些房屋的框架孤零零地矗立着。街头立了牌子,垃圾处理厂已经迁到了郊外,再过半个月这里就要完全拆掉,建一处高档小区。那栋发现尸体的屋子只剩下一面断壁还立着,像一块冰冷的墓碑。“咔嗒”,脚下似乎踩到了某件东西,她俯身捡起,是一块变形的门牌号。光明街14号。“叶珂,你来找人吗?”叶珂惊诧地回头,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画着淡淡的妆,笑意盈盈,宛如天使。她的手中,捧着一束槐花,一共9朵。“李凌铃,你不是在拘留所里吗?”“拘留15天,今天正好出狱。”李凌铃微笑,将槐花轻轻放在断壁下:“叶珂,你知道吗?我是被李家收养的,我原来姓辛。家就住在光明街14号,和年迈的奶奶、智障的哥哥相依为命。”叶珂冷着脸问:“12年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年我刚好7岁。”李凌铃娓娓道来,就像在讲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奶奶一个人把我们养大。哥哥有残疾,脑袋比普通人大,生来便只有九根指头。周围的小孩子都欺负我们,奶奶总是拿着木棍驱赶那些孩子,给我们出气。7岁的时候,一个地产公司买下这块地,强迫所有人搬走。奶奶不肯,他们打了奶奶,奶奶伤得很重,知道时日不多,经人介绍,李家人来领养了我,但无论如何都不肯收养我哥哥。奶奶也没有说什么,让我跟着他们回家了。那天晚上,我想念奶奶和哥哥,偷偷爬窗出来,回到这里,门从里面反锁上了,我进不去,只能趴在窗户上往里面偷偷地看。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我看见奶奶靠着墙壁坐着,哥哥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一直在喊肚子疼。奶奶就握着他一只手,替他揉肚子,边揉边说: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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