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军单刀直入,有了很明确的目的地,于是把桂花抱到桌子上,压在身下后,又腾出一只手去解桂花的裤腰带,直到这时,桂花才明白过来,她开始挣扎,嘴里说:这不行,太早了!不行,太早了!
李学军不明白她为什么说太早了,什么叫太早了?他目的明确,急于求成,就下了死力气。桂花是在农村长大的,身子骨也不单薄,也是有些力气的,李学军是不会轻易得逞的。他好不容易把手伸进去,勉强地把手指尖停留在桂花那片&ldo;沃土&rdo;上。桂花仍在挣扎,但见李学军没有更大的作为时,她也停了下来,妥协地说:只能这样了。
李学军那只手就只能停留在&ldo;那儿&rdo;了,只要他一想深入,桂花便开始挣扎。后来李学军就那样停着,充分地感受着桂花。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被桂花的腰带都勒得麻木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抽出来。
桂花很冷静,待他把手抽出来便说:行了,天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说完,站起身整理衣服,然后从地上捡起围巾戴上,向外走去。李学军随在后面心有不甘地说:那咱们的事到底咋整?桂花说:只要你在部队不回来,我嫁给你十次都行。她和李学军分手时,没说再见。也没再约李学军去她卫生所的事。李学军咽口唾液,在心里说,早晚也得把你&ldo;收拾&rdo;了。
李学军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和于三叔的酒已喝到了尾声。李学军一进屋,李二哥就说:学军,你去哪儿了,于三叔都等你俩仨钟头了。
李学军没说什么,坐在炕沿上吃饭。
于三叔大着舌头说:这回妥了,南屯红梅那丫头同意,就看咱们啥时候定亲了。
李学军还没说什么,只顾吃饭。
父亲和于三叔就不说什么了,只顾着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然后借着酒劲说一些花好月圆的话。送走了于三叔,李二哥就说:咱啥时候和红梅定亲,听你的。李学军说:我不定亲。李二哥和李二嫂就张大嘴巴望着他。李二嫂没喝酒,因此就很冷静地说:傻孩子,你要不定亲,等你复员回来,连红梅这样的怕也找不到了。李学军坚定不移地说:要找就找桂花那样的,要定亲只和桂花定。李二哥大着舌头说:你想啥呢,人家王支书不同意。李学军胸有成竹地说:桂花同意。李二嫂说:你和桂花在一起了?李学军没点头,也没摇头。李二哥就摇着头说:桂花说的话算啥,到最后她不是还得听她爹的?咱们大队的人,有几个敢不听王支书的?等你回来,也得归王支书领导,别做梦了。李学军就冲父母很冷地笑,心想,你们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李学军对桂花已经走火入魔了,他劝自己等到黄昏时分再走进桂花的卫生所,可他不去桂花的卫生所,又六神无主。没有办法,他只能在大白天的时间里,走进了桂花的卫生所。他一走进卫生所,红药水、紫药水,以及酒精的气味便让他亢奋和沉迷。他一进屋便抱住了桂花,开始重复他们昨天晚上已经演练过的内容。桂花很冷静地说:大白天的,你这是干啥?一会儿来人了。
这句话提醒了李学军,他灵机一动,走出门去,用锁在外面把门锁上了,然后又走到窗外,敲着窗子让桂花把窗子打开。桂花刚一打开窗子,李学军从外面就跳了进来,反身把窗子关上了,窗帘也拉上了。
李学军这回胆大了,他又把桂花搂抱在怀里,气喘吁吁的。手又开始大胆地往桂花衣服里伸,桂花也显得很激动。毕竟都是青年男女,在这之前没有异性的经历,但最后的防线她还是把守着,只允许李学军的手伸进去那么一点点,刚刚触及到她的最后一块阵地。
李学军心里想的是&ldo;收拾&rdo;了桂花,桂花想的是在他没有提干前,是万万不能。这就形成了矛盾,俩人挣扎着,甚至是撕扯着。在这期间,外面有人敲门,也许是看见了门上的挂锁,便走了。
停下来,压抑着喘息。等人一走,便又开始放肆起来了。
李学军把嘴对着桂花的脖子说:桂花,桂花求你了。
桂花喘息着说:学军,学军,不能呀!
他们都有些冲动,也有些忘我。门外有了响动,一把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们也没有听到。这时,王支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俩人顿时呆了。
由于李学军把门锁上了,有病人敲门时,看到了锁,便到了桂花家去找。这些日子王支书并没有到大队来上班,原因是农民都冬闲了,大队办公室没有炕只有炉子,来到大队还得生炉子什么的,坐上一天也不会有什么事。于是王支书在自己办公室的门上贴了张纸条,那条子说:有事找,去支书家。然后王支书就整日躺在自家的热炕上看《人民日报》,也看《红旗》杂志。病人寻到了王支书家找桂花,一个不在,两个不在,支书就疑惑了,便提着钥匙来到了卫生所。王支书有一大串钥匙,凡是他管辖的地方,钥匙都在他的手上,结果他就看到了李学军和王桂花搂抱在一起撕撕扯扯这一幕。
王支书别过脸去,因为桂花衣衫的样子让他脸红,他很生气地说:李学军,你这是干啥?
李学军一怔,住了手,双手一直不知该放哪儿合适,干脆举起手向支书敬了个礼。想了想又说:支书同志,我在和桂花谈恋爱。
王支书背着手,他现在已经很冷静了,围着手足无措的李学军转了三圈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