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远远望去一片单调的颜色美不胜收。寒风吹袭,没有冰冷的触感却能看到一只残破的手臂摔下山崖。
灰白色,纯白色,蓝色中掺着点灰白色。这是萧雨笙眼前的世界,无论胸口有多么巨大的压力,他此时都已忘却,在脑中印记着。他曾经,似乎看见过这样的光景。
“喂!小勇士你怎么了?”黑曜石摸爬滚打的过来摇了摇萧雨笙。
他毫无反应,那涣散茫然的目光究竟望向哪边?黑曜石试图感受他的现在的心情,他的想法。
“不可能的。”
萧雨笙如此说道。
“你说什么?”
“没必要在意,今天也该到这里了。”
萧雨笙语音呼唤出选单,距离活动结束只有十分钟不到了。他简单的谢过黑曜石,使用缓慢的安全退出方法,循序渐进。
眼看他背后的时空通道一点点侵蚀进来,萧雨笙的背后已经触碰到时空的通道的端口。黑曜石纠结着,他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确信,萧雨笙要听的是实话。可是。。。。。。可是。。。。。。。
“好陌生。。。。。。。”
他半坐在雪地上,任由凛然寒风吹袭着,低声呢喃。
“我是镜中人,陌生是自然的。”
“镜中。。。。。。。人?”
萧雨笙几乎快要没入时空隧道之中,他打开嘴巴的这里的外壳划起意味深长的弧线。
萧雨笙独自离开了,平面镜等人找到了倒在山崖附近的黑曜石。平面镜为此不断自责,而暗金浮躁的情绪也终于因此稳定下来,他仔细倾听黑曜石对萧雨笙的描述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愿告知黑曜石。
另一边火花草几乎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也许这样是最好的。。。。。。。
萧雨笙从床上醒来,那双眼睛的狂热,那簇燃起的火苗不知在何时熄灭。里面充斥着冷静与漠然,仿佛世界都是灰色的。
一个电话打进来了,那个男人仿佛能够预知一切。
他穿好衣服,客厅的电视发出很大的声响,但他路过的时候耳边不曾有过一点声响。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死寂。
周围路过的那些人也好,小孩欢笑的声音?情侣手牵手甜言蜜语?老大爷老大妈的闲聊?统统无法入耳。
“真是单调的颜色。”
他抬起头望着这片没有星光没有月色的夜空。纯黑色的。。。。。。他喜欢纯粹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好,他也希望自己纯粹一点。
记忆回望,与霜狼见面的时候,自己好像又一次压低了‘线’。
这么说来。。。。。。
他低着头走在路上,踩着盲人道专有的黄色砖块。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反复,萦绕在心头,把灵魂都感染。
“我越线了。就连那个男人都看出来了。”
他自我解释。
这一路的路灯好像都短路了,时亮时不亮。平时走着总觉的很快,脑袋里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静静的迈起步子,踏着自己独有的节奏。
好慢啊,这是他脱口而出的抱怨。
熟悉的夹缝间,一栋不起眼的小房子亮着昏黄的灯火。推开路边小店一般的门,里面寒酸的景象随着猫头鹰收拾过屋子变得更加冷清了。
“别睡了。”
他声音不大。猫头鹰却一副惊醒的摸样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由于帽子遮住半边脸看不到门口的萧雨笙,他手忙脚乱的摆正,让萧雨笙看不到自己的真实面孔。
“咳咳!知道为什么这么晚叫你来吧?”
“我过线了对吧。真是比狗鼻子还灵。”
猫头鹰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拒绝狗狗,因为它们是生活在身边的好朋友。你话里的意思却就不能耐人寻味一点吗?”
说完,他丢给萧雨笙一包速溶咖啡。桌上有杯子和一壶恰好这时烧开的热水,萧雨笙面无表情,把咖啡冲泡好,搅了搅。
“谢谢了,现在来说你的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