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笙从头到尾对这样的大型活动提不起丝毫兴趣,从老套的入场式和主持人等等的所谓隆重场合与一些无聊的节目。
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想法,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待,靠在舒服的座椅上便睡了过去。。。。。。。
渐渐地他眼前打开一个蓝色的洞穴,类似于他进入游戏时的虫洞,周围流动的不是简简单单的时空河流,而是电流。
无数条蓝色的小蛇汇聚在一起,过不久却又分散开来。他低下头,发现自己没有躯体。看来自己可能是一个游魂的状态流浪在这个奇异的空间吧。
他不由自主的顺着电流的方向移动了起来,奇怪的是电流们分分合合,按照一个十分完整而又蜿蜒崎岖的网络循环着。
下面的有着什么引导着他,他的意识也受到吸引跟了下去。一道刺破耳膜的尖锐声让萧雨笙的脑袋一阵闷痛,当他眼前的一片空白出现色彩的刹那,他看到了近些天从终端机得到的记忆。
不再是模糊的,像是用VR观看一般。
记得这天是与父母吵架的后的第一天。萧雨笙趴在床上,右手背挡在额头上,那双眼睛黯淡而忧伤。
他的父亲和母亲都严令禁止他参加张爷爷的丧礼。理由很简单,丧礼这种东西小孩子最好少参与,跟家里也没什么关系。
萧雨笙对此报以冷笑。他不明白什么叫做‘没关系’。张爷爷对他的恩惠和慈爱可不是简单的一句感谢就足够了。
他明白的大人之间的冷血无情,但他不想懂。他只想站在张爷爷的丧礼上为他洒下哪怕一滴清泪,哪怕多说一句感谢之语。
“萧雨笙!你开门!我告诉你!我调查过了,张鑫那个孩子不三不四的,不学习还老跟人打架。咱们对门的慕玲珑也一样,你看看她妈妈整天跑出去喝酒,喝的烂醉如泥才回家。有这样的家长孩子能好到哪去!?以后少跟他们来往!不管你有什么借口!”
他妈妈在外面用力锤击着门,有些年头的把手似乎从外面被拧掉了,他特意上的锁还松动了不少。
萧雨笙顿时有了将锁换掉的想法。
他已经无心躺下去了,心底升腾这一股燥意。
哈哈哈哈哈哈。。。。。。。。。。
他开始独自一个人神经质的大笑,窗外透进来的夕阳红为他的双瞳增添了一抹危险的气息。
“说别人的不是?自己从来没反思过!好像自己做的都是对的一样。。。。。这世间本无黑白之分,还不是因为众人的思想化为一致的那条线上各有幅度不同的偏差导致的吗?还好我没有迷失。。。。。。。”
这可能是他的愤慨也可能是他的悲哀,他独自厉声低语,不知不觉间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越是深知他身为孩童的无力他就越是想反抗,这颗种子在他心底深深地埋下。他站起身走到电脑桌前,这台老电脑,该是为了他的革命跨出第一步的牺牲了。
革命。。。。。。。他叨念着。
这是个好词汇,他很喜欢、一时间把眼睛瞪大的大大的在夕阳还残存的艳红色中,那笑容越发诡异。
他坐在电脑前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多,屋外再怎么敲门他也不会理会。已经沉溺于自己幻想中的世界的他疯狂的敲击键盘,在wps软件中,足足有十几页的文字密密麻麻的排版着,上面写明了每个计划进行时间和意义所在。
几个小时以前的颓废早已不见踪影,正处于兴奋的他耳边传来手机的震动声,紧接着音乐的响起让他放下了手中的一切。
他将这些保存,关闭电脑,连着电源也一起拔掉。揣上手机,回头盯着门好一会儿,他回过头来推开了窗户。
他家住在三层,距离地面有着一定的高度。下方没有缓冲物如果就这样跳下去的话无疑会摔断骨头的。
悬浮的心减少他的冷静,耳边砰砰直跳的心脏就好像夜里的蚊子。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吧?”他摆出苦笑对着窗户里的自己看。
一咬牙把心一横,他纵深跃了下去。下面是一块平地,磕到一定会很痛。在下落时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他想到试图利用翻滚减少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