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二姐我怕你。”
二姐冷笑:“二姐其实没什么值得你怕的。”
我有点不安:“二姐,你到底怎么看永薇?”
二姐皱了皱眉头:“哎呀,我发现这孩子对操持家庭没有什么概念的。”
我有点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二姐说:我跟她商量你们未来有什么打算,她总是说现在,总是说挺好的,说反正我什么都听耀辉的。耀辉,你别以为女孩子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是好事。女孩子到了结婚阶段了,还是现实一点的好。而她好像没有什么心理准备,老是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挺愁人的,恐怕将来你要遭罪。
我很自信:“没什么,我撑得住。是我不让她操心的。”
二姐岔开了话:“耀辉,你们是不是都有点现实幻想分不开吧?”
我摇头:“没有哇。”
二姐慢慢地说:“她根本不是什么教授的女儿,她父亲就是一个中学老师,母亲还没工作。”
我不以为然:“这事我早就知道。她跟我更正过,说那都是大学里的同学捕风捉影。”
二姐看看我:“都是别人传?”
我们没有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二姐到过我们租的小房子,参观我们的衣橱时,又说了一句:她的衣服真多。
我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好多都是旧货。”
我确实陪永薇买过海外贩进来的二手衣服,在20世纪的八九十年代,有好多所谓的体面人穿过这种二手货。
二姐淡淡一笑:“只有两三件是旧货,其余的……她可真会买,难怪你们的开销减不下来。”
二姐跟我的两次交谈,很长时间都让我感到不快。是的,永薇的父母并不是什么教授讲师,这事也是我后来才在知道的。我并不在乎这一点,就算永薇是农村女孩子又怎么样?我照样爱她。
可是二姐究竟是在想什么呢?
直到后来,她也没有道出她的隐忧。
倒是永薇对我和二姐这段不太和谐的对话浑然不觉。二姐走后那几天里,永薇还沉浸在那串珍珠项链带给她的喜悦之中,我鼓励她戴上。可是,她摇头,她觉得没有合适的鞋子去配。
我说:“那双白皮鞋不是挺好的吗?”
她说:“不,不是那种款式的。”
我低头不语,第一次感觉到有些为难,因为这个月我们已经严重超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