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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开玩笑地问着那件事儿,虽然,已经过去了,可是,媚嫣也想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我从没有过这种想法。”他神情专注地看着她,语气是无比的真执,如果他有玩她的心态,那么,天打雷劈吧!可是,他不会对她说,碍于身份与地位,他什么都不能对她说。
他轻轻地松开紧握住她腰身的手,视线从她绝美的脸孔上移开,看向远边漆黑的天际,天上还有无数星辰闪烁,在撕碎了一片山河之后,远边天际星空里的星星好象更灿烂夺目,他嗅闻着空气一缕又一缕若有似无的尸腐味。
“过去了。”片刻后,他缓缓转过脸,用淡淡的语气对她说,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好象她们之间发生的一切真的都随时间的冲淡而忘却了般。
媚嫣忽然感觉钻入她衣袖的晚风冷得噬骨。
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膜,仿佛刚才把她拥得死紧,深怕一个转身,她就会消失在红尘里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他沉吟半刻,蹲下身子,伸出手掌,在她雪白的衣裙下摆拍了拍,可是那污黑的痕迹是拍不掉的,浸染的污黑印迹太深了,怎么也拍不掉?恐怕是这污黑的印迹用洗衣粉也未必洗得掉?也许,就象一张洁白的纸张,一滴浓墨滴落到它身上,迅速扩散,不管如何努力想要摒除?却始终回不到原有的最初,他黑色深邃的眼瞳忽然变得让人琢磨不透起来,并谨慎地敛起眼角。
“我让孙秘书送你回去。”
他站起身,一脸笑意轻松地对她说着。
“我不回去,除非你也回去。”她的性格很倔,如果他不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那么,她是不会走的。
“我还有事,不能回去,美国考察团有一人在次此地震中丧生,我们有责任,还有,我得在这儿帮忙。”
他好心情也好耐性地给她解释着。
“那我也留下来帮忙。”
她不想经因再一次的生离死别,虽然,从关系上讲,她们什么都不是?可是,她关心他,她爱他呵,难道他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媚嫣心酸地想着。
“媚嫣,你可让我好找。”
“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苍茫的夜色中,有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从另一边飞奔过来。
在看到媚嫣身边站立的那个面色倏色冷沉的男人,张宇涵好看的唇角不自然地撇起。
“真是命大,地震都震不死。”他语气讥诮,出口的话象一柄利剑直穿秦冥修心脏。
“他带你来的。”秦冥修抿紧的嘴唇终于张开询问着媚嫣。
“嗯!因为没车嘛!所以……”
媚嫣一边解释着,一边尴尬地低下头,自己还真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他又没问,她又何必要多说?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要不是她慌得六神无主,打死我,我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张宇涵表情倨傲,看了这以多的生离死别,看到了这么多断垣残壁,他心里着实不好过,但是,仍然是那咱吊儿郎当的语调。
秦冥修冷寒的眸瞳定在了张宇涵一张轻浮的面孔上,曾经他们为了一个女人了断的当初铁哥们儿的情义,今天,她们又将为了一个女人而选择敌对的立场,眼角滑过一重又一重冷峻的幽光。
而那幽光里透着凉薄的微寒,俊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半响,他的眸光锁定住媚嫣柔美的脸孔,黑瞳迸射的柔情闪得太快,让媚嫣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那麻烦你送她回去。”他收回眸光,丢给张宇涵一句,却留给了媚嫣一个冰冷伟岸的身影。
“不要,冥修。”媚嫣心急火燎地追了上去,凝望着那在空中偶尔翻飞的白色裙裾,张宇涵心中有一种苦涩的滋味蔓延,他可是h市有名的大情圣,曾几何时,他追女人追了数百公里地,却还是无法让人家多看一眼,多么的悲惨!感叹归感叹,他还是情不自禁地迈开双腿追了上去。
秦冥修跑到另一边喧染着悲伤慌乱的人群,伟岸的身形便开始了指挥人群,要一名警官兵联系中央诉说考察团的一切情形,可是,怎么都联系不上?因为,网络高塔被地震摧毁,通讯早已被中断,本来修好了,现在又断掉了,几次三翻,西双版纳虽是一个美丽的地方,然而,却也是一个偏僻的地方。
他必须得向上头说明一些情况,好让上面对现在的情况了如指掌,要不然,无法对国际友国交待,毕竟,人是死在祖国的领土上。
媚嫣追至他的脚边,在他的身后站定,然而,他却压根儿不理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径自开始做起一些繁琐的工作来,他命小孙带人从大卡车上,把那一车又一车的爱心人士捐助的救助物品卸下来,便开始带着人为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们发放矿泉水。
媚嫣见到这种情况,她从包装的纸箱里抱起几瓶矿泉水开始发放,秦冥修回头,看到了她的行为,白了她一眼,又回头继续干着手边的工作。
“有谁愿意当志愿者?愿意当志愿者的人请到这儿报名。”
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叫嚷开来,据说是附近的几间医院由于被毁,死伤无数,现在从外进来的护士数量偏少,根本不能对伤者们精心护卫,有好许多的伤者由于无人精心照料,导致病情不断恶化,最终撒手人寰。
“我要,我要。”也许是医生幽伤迅速的诉说牵痛了大家痛失亲人的心,她们谁都不想别人同样面对无情的死亡?然后,许多爱心人士便纷纷上前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