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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大的身形象一座山一样压向她,让她觉着呼息困难,媚嫣捂住胸口,感受着他不寻常的气息,她抬起头,没想到,仰起的脖子,粉嫩的唇瓣差一点就触碰到了他刚硬的下巴,她仿若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蛋上灼热的感觉,这样零距离的接触让她龙如一只惊弓之鸟,急切地退开一步。
“我是洪水猛兽。”秦冥修见她慌乱地退开,好笑地揶逾出口。
“不……”媚嫣的唇边绽开一朵唯美的笑容,她放下的手上那一大叠文件,拂开白莹脸孔上随晨风乱飘的乌黑青丝。
“秦市长太帅,站在你身边,还真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她僵硬地说出最烂的借口。
“只是……”她盯望着他全身黑色的西装,洁白的衬衫,黑白相间的领带,原来,黑与白这两种颜色也可搭配得如此完美,真是无懈可击,暗忖上天造人真是不公,只可惜衣冠楚楚,英挺逼人,只是迷惑世人的外表罢了,骨子里恐怕同样是一个衣冠禽兽吧!高居政坛的男人有几个不是披着人皮的狼,家里还有一位名副其实的恶魔呢?
“只是,我觉得秦市长更适合穿绿色。”昨天他冷静处理妻子外遇的事情,让她恨得牙痒痒,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出口的话成了覆水难收,秦冥修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当然也听出媚嫣话里弦外之音,他的面色沉冷的几分,凝视着她的眸光深沉如海。
听了媚嫣的话,孙秘书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觉眉峰紧皱,这沈媚嫣怎么回事?居然敢含沙射影地暗示市长大人戴绿帽。
妈呀,孙秘书不自禁地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是吗?”锐利的视线似要穿透她,僵凝片刻,他却不怒反笑。
“你是故意的。”他的话,她当然清楚,他问的就是昨天在超市的事情,她大力游说他与小孙进超市,为的就是要让他看到自个儿妻子出轨的一幕,还是给她的老公在一起,沈媚嫣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你说呢?”她很聪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这个问题再度丢给权势滔天天的市长大人,她一脸倨傲的看着他,伸手拂开额上的一络发丝,光滑的额角处,白晳的肌肤上有好大一块青紫的痕迹……秦冥修的眼光直直地停留在那儿,深黑的瞳仁飞快地闪过一缕怜惜,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你的脸怎么了?”他出口的话与刚刚的谈话完全不着边际,她一愣,忽然想起了自己额上还有伤,那是贺立衡对她施暴的结果。
“这个与你无关吧!”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男人?想说偷鸡不成蚀把米吗?本想看她们出糗,没想到她却被贺立衡打成这样,昨晚还用冰袋敷了一晚上……抬起手,挡住她受伤的地方。
她的动作让秦冥修唇畔划过若有似无的痕。
“小孙,把东西给她。”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靓丽的脸蛋,而话却是对身侧的小孙说的。
“嗯。”当小孙去他行李处拿物品的当口,他投向她的眸光变得意味深长,然后,迈步转身走向了门边。
“沈小姐,你的……”小孙把一个大信封袋递给了媚嫣,唇边勾出莫名的笑意,转身追随市长大人而去。
媚嫣拧着眉宇打开信封,原来是一大叠的照片,而照片上模糊的女人影像正是她赤着身躯摆着各种放荡的姿势……她媚眼如丝的神韵,还真是勾人?天啊!这不是几天前,她被凉风秀下了药后拍下的吗?他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难道……无论如何?他看到了这些的照片,媚嫣感觉自己的脸孔一下子红到脖子底……真是羞死人了,呜呜,丢脸丢到家了。
她带着他们又去了几个地方做一些调研工作,所到之处,世人都挥着胳膊欢迎,到底是大家惧怕是他手中的权力?还是秦冥修的确魅力大?媚嫣不断地沉思着,而这其间,秦冥修看了她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古怪与难测,里头似乎蕴含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什么呢?媚嫣糊涂了,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大人呵!
贺立衡拒付昂贵的医药费,安安停药了,医院向媚嫣分析了停药的一系利后果,媚嫣迫不得已拉下脸,找到贺立衡苦苦哀求,可是,那个狠心绝情的男却说。
“他给我没有半点血缘,我没义务付这笔钱。”她不能让儿子因无钱医治而死掉,她卖光了所有的手饰,还找朋友们借了点钱,也只能凑到三十万元左右,差巨额医药费还有好大一截该怎么办呀?
抱着儿子越来越微弱的病体,感受着安安越来弱的气息,媚嫣六神无主,惊慌失措之际,沈母提着鸡汤来看望了外孙了。
“妈,该怎么办呀?”
“媚嫣,别急,妈妈这里有良方呢?”沈母喜笑颜开,昔日因外孙病入膏欢的愁容一扫而光。
“我去给安安算命了,算命先生说,安安的八字太冲,用他至亲的脐带血可解。”
“什么意思?”媚嫣拧紧眉宇,听得云里雾里。
“算命先生说,安安的至亲脐带血作药引定能医治好白血病。”
“切,妈,你清醒一点。”媚嫣终于听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母亲的思想太过于迂腐,安安的病岂是什么脐带血就可以解?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如果是平时,她真会一笑置之,可是事关儿子生死,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见女儿压根儿不信,沈母慌了,她一脸正色地拉着女儿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