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概得两天吧。&rdo;
对方这样回答。而且,据说这也是不可靠的。
赖子脸色煞白,从工会办事处的窗子朝下望着河里奔腾的洪流。
&ldo;赖子,怎么办?&rdo;小野木说。
&ldo;您说怎么办?&rdo;赖子反问道,两眼显得木然失色。
&ldo;他们说修复需要两天。在这里停留两天的话,您……&rdo;下面的活,小野木实在说不出口了。
赖子肯定是在丈夫面前撒了谎才来的。按照小野木事先的打算,她此行也是只计划住一夜的。
要是在这里羁绊两三天的话,她的处境将会怎样呢?小野木感到自己脸上失去了血色,内心激动得难以忍受。
&ldo;简直是束手无策呀!&rdo;赖子以低而颤抖的声音说。眼里现出一副近乎坐以待毙的神情。
小野木心想,这样不行!仿佛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眼前突然一黑。内心里发出一种本能的叫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今天夜里也一定要把赖子送回她丈夫的身边!
小野木大步朝带来消息的身着消防服的男人那儿走了过去。
&ldo;据说因崖壁塌方,铁路没有修复的希望,这消息准确吗?&rdo;
连小野木自己都觉出了自己的脸色不正常。那个男人吃惊地看着他的脸。
&ldo;准确。因为车站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联系时是这样说的。&rdo;
&ldo;往回返的列车大概还在运行吧?那是在哪个车站呢?&rdo;
&ldo;这个……&rdo;消防团的男人现出困惑的表情,&ldo;现在还不知道是哪一站。恐怕,也许还不清楚吧!&rdo;
在小野木听来,这种说法完全是一副与己无关的口吻。
&ldo;请你马上给弄清楚!我想你是有这个责任的。我们今天夜里必须返回东京。&rdo;
嗣后,赖子觉得小野木讲得有些过分;但当时他激动得连眼睛都红了。
好象由于小野木的抗议才清醒过来一样,被困在这里的其他房客都向穿消防服男人围了过来。
&ldo;对呀!我们必须回去!旅馆有责任帮助解决!&rdo;一个类似公司职员的年轻人调子最高。他的身后,一个办事员模样的女子,正哭丧着脸站在那里。
&ldo;叫我们住到这种地方,这算什么?难道还要我们在这里住两个晚上吗?&rdo;一个秃顶的男人瞪着三角眼说。
后面河里的水量仍在继续增加,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不过,台风已经过去,房客们都松了一口气,感到危险解除了。现在的情况是,希望尽快离开这个地区的焦躁情绪,又在每个人的脸上逼真地表现出来了。
然而,比起聚集在这里进行抗议的任何一个旅客来,小野木更感到进退维谷,心急如焚。
&ldo;我不是旅馆的工作人员。&rdo;穿消防服的男人一面退缩一面说,脸上显出一副为来势所压倒的神情。
&ldo;你把旅馆方面的负责人叫来!&rdo;
大家吼叫起来。那个男人急忙跑下楼梯逃之夭夭了。
不过,倒不是旅馆方面有意把客人丢下不管。三、四个旅馆领班跑上来对大家说,好不容易才与各个旅馆安排妥当,就请转移到那些地方去。
&ldo;据说完全没有通车的希望。由于中央线被冲断了好多地方,即使到甲府方面能够通行,去东京方向的火车也开不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