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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噢，你知道，他们是反对者。他们反对同性恋，反对堕胎，反对移民，反对今天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的穿着，反对他们听的音乐。就好像他们知道这个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任何东西，只要不合他们的标准，都是罪孽。&rdo;

&ldo;如果你觉得那个教堂令人讨厌，那你为什么还去呢?&rdo;哈利问。

&ldo;我只是从没有为去教堂感到那么烦恼，我可以说已经毫不在意它了。我妻子喜欢那个教堂，他们有个相当不错的青年计划，她觉得那有助于孩子们受到那种宗教的影响。&rdo;他摇了摇头，&ldo;我想那个计划对我儿子没起什么作用。但是天晓得，如果我十四岁时也面对同样的状况，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我肯定，我会跟他一样害怕极了。&rdo;

&ldo;他害怕吗?&rdo;

&ldo;他告诉我他很害怕。&rdo;霍尔说，&ldo;我相信他。但我预计他不会向你承认这一点的。那会违反他的准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do;

哈利想到了他的那个小帮匪朋友卢比奥&iddot;马迪，&ldo;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最后一次见到达琳&iddot;贝克特是什么时候?&rdo;哈利换了一个问题。

&ldo;在法庭上，她认罪以减轻刑罚的协议被法官批准的那天。&rdo;自他俩开始谈话以来，霍尔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愤怒的神情，&ldo;她走出那个法庭时，还冲我们微笑。你能相信吗?她那样伤害了我儿子，让我们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她还微笑。&rdo;霍尔深吸了一口气，&ldo;我告诉你，道尔侦探。那时我想伤害那个女人，如果我想过要杀她的话，我在那个时候、在那个地点早就把她杀了。我会赤手要了她的命。&rdo;

比利&iddot;霍尔坐在户外的小桌旁，他的父母坐在他的两侧。透过那组滑动玻璃门，哈利看到比利六岁的妹妹正远远地从屋子里偷偷地看着他们。哈利仔细地打量比利。由于比利未成年，他的照片从未在当地报纸上出现过，所以这是哈利第一次见到他。从外表上看，比利是个典型的十五岁的佛罗里达少年，又瘦又高，皮肤被太阳晒黑了，头发的颜色被太阳漂淡了。他没有他父亲那么高大，尽管他的骨架表明或许有一天他会长成那样。他的蓝眼睛、略长的鼻子和大嘴则是遗传了他母亲的特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既不是特别吸引人也不是特别让人讨厌。此刻，他目光机警，可以说是很害怕的样子，说话时嘴唇微微颤抖着。

&ldo;你跟她说话了吗?&rdo;

男孩使劲摇了摇头。

&ldo;你最后一次跟她说话是什么时候?&rdo;

&ldo;在学校。&rdo;男孩的脸涨得通红，&ldo;你知道，就在警察介入进来把她逮捕之前。&rdo;

&ldo;你们说了些什么?&rdo;

&ldo;她告诉我，我们两个必须否认所有的事情，还说我得让我表哥收回他对员警说过的话。&rdo;

&ldo;你那样做了吗?&rdo;

比利又摇了摇头，&ldo;我妈和我爸告诉我，我得跟警察实话实说，而且，假如我让兰迪一他是我表哥撒谎的话，我只会让他陷入麻烦。&rdo;&rdo;从此你再也没跟她说过话。&rdo;

&ldo;是的。&rdo;

&ldo;她曾试图跟你联系过吗?&rdo;

&ldo;没有，最后那次在学校见面后就再没联系过。&rdo;

&ldo;你是否曾听到有人恐吓过贝克特女士?&rdo;哈利问。

男孩耸耸肩，&ldo;我听到一些人说她坏话。&rdo;他偷偷地看了他母亲一眼，&ldo;但我从未听到有人说他们要杀死她或痛打她什么的。教堂里的一些人说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她将在地狱中被烧死。&rdo;他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ldo;他们说如果我不忏悔的话，也会在地狱中被烧死。我告诉他们我已经忏悔了，但他们说我必须公开忏悔，比如在全体会众面前才行。我跟他们说，没门儿。&rdo;

&ldo;好了，比利。&rdo;哈利递给他一张名片，&ldo;上面有我办公室的电话和手机号。如果你想起了别的事情，我希望你给我打电话，明白吗?&rdo;

比利垂下眼睛，点了点头。哈利不太相信比利会给他打电话，但他肯定他会再次见到比利的。

哈利独自一人坐在会议室里，翻阅着他的笔记和特遣队队员提交的报告。这时门开了，维琪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

&ldo;你错过了一次不得了的谈话。&rdo;她说，&ldo;摩根和我刚跟本尼&iddot;罗尔夫‐‐达琳的缓刑监督官‐‐谈完。那小子吓得尿裤子了，尿得那么厉害，我以为我们得需要一个划艇呢。&rdo;

她咧嘴笑着，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哈利忍住笑容，&ldo;看来你好像有机会扮演了一把&rso;西方坏女巫&lso;的角色，而且你很喜欢。&rdo;

&ldo;噢，确实是这样。&rdo;

&ldo;你让摩根扮演成好员警，去对付你的坏警察了吗?&rdo;

维琪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ldo;嗯，有点古怪。&rdo;她说，&ldo;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是说，谈话过程他处理得不错，但是后来……&rdo;

&ldo;后来，怎么了?&rdo;哈利问。

&ldo;嗯，我们相当清楚，本尼到达琳家进行的那些次探访并非全都合乎规定。当我们就此逼问并暗示他可能帮她卸掉了监视器时，他真的吓坏了。我是说，这小子的犯罪迹象就显露出来了。到我们走出他的办公室时，我们已经相当确信就是这个老本尼帮达琳卸掉了监视器，以换取跟她上床。但是达琳被害当晚，他不在犯罪现场，这一点已经核实过了。他当时跟他母亲在一起，如果你能相信的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