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兹亚所用的毒,是一族里所流传下来的秘方,长久以来亲近此毒的族人都具有耐力。而自幼即每次少量摄取作为锻炼的西兹亚,就算毒性由伤口入侵,也顶多只会造成轻微的麻痹,她早已习惯了。
但是,若是这个国家的人,就肯定会死,这是错不了的。
‐‐&ldo;若是这个国家的人&rdo;‐‐
&ldo;那孩子该不会‐‐&rdo;
西兹亚在屋顶上自言自语道。
以这个国家的人而言,少年具有相当罕见而超群的肌肉力、运动神经、以及对毒性的耐力。
尽管他是剑圣威士托的弟子,这也未免太不自然了。
她嘴边自然地浮现讽刺的笑。
所导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西兹亚压低了声音笑着。雷吉克也好,这孩子也罢,这个国家还真是问题不少呢。已故的先王拉巴斯丹,知道&ldo;这件事&rdo;吗‐‐西兹亚不得而知,但若先王明明知情,还是将他视为王族而抚养长大,那他还真是个奇怪的国王。
&ldo;‐‐算了,反正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孩子也活不长久了,怎么样都无所谓‐‐&rdo;
西兹亚淡淡地笑着,手上握住了短剑。
要是他就这样被卫兵们带走就算了,万一他逃脱‐‐只要她追上去解决他就好了。
之后她会在某个监牢深处杀掉他,再伪装成自杀。
西兹亚藏身在屋顶上,俯视着菲立欧,静静地微笑着。
改变事态的司祭少女跑到菲立欧身旁。
西兹亚不知道她跟菲立欧是什么样的关系,但她自称是威塔神殿的司祭。
那么年轻就当上&ldo;司祭&rdo;,一定是亲戚中有相当有力的神官。有这样的人物在帮助菲立欧,是连雷吉克也没料到的事实。
微笑着的西兹亚,眼里有着阴暗的光芒,从屋顶俯视着眼下的两人。
站到地面的菲立欧,就这样脚步踉舱地抓住了莱纳斯迪的手臂。
他的身体还相当疲软,手脚似乎还在麻痹,没办法好好使力。
虽然难以说是可以作战的状态,但倒也不是完全动弹不得。
菲立欧抬起脸,看着眼前身着军服的青年‐‐克劳斯&iddot;桑克瑞得。
就在几天前,他还是个对人和善、身段柔软的青年。然而现在的他,就像一把离鞘的刀一般,给人一种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