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该说的都说说吧,你们救不了他,让我来”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此刻李福正在为莫亦辰施救,与其等着,还不如先了解一下莫亦辰的毒
“王妃,其实这两年里王爷强行用内力压制着体内的毒性,我们也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找到解药,甚至。。。甚至连这是什么毒都不知道”白尘颓然的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向夏之缦说起了莫亦辰的毒“李福的医术在这世上有人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因此王爷才留他在王府,让他能随时施治和研究这个毒,可研究数月也未果,最多也只能帮助王爷多活几月”
“是谁下的毒”既然李福的医术如此高明都查不出个所以然,那就只能找下毒的拿解药了!
“没想到这一刻来的如此快,缦儿,这一段还是由我这个当爹的来说吧”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夏之缦和白尘的对话,抬头望去,只见伊柔儿和莫轻相携而来
“爹,娘,缦儿未曾照看好夫君,还…”夏之缦行礼便说出了心里的愧疚
“孩子…”伊柔儿立刻上前扶起了夏之缦,也打断了她的话“这不能怪你”
“唉…其实辰儿并不是我与柔儿所出,还记得我们捡回辰儿那天,雪下的很大,天出奇的冷,那天柔儿要我陪她出去看雪,谁想到刚走出门去就见到地上放着一个孩子,柔儿见了可怜,拗不过她我们收养了这个孩子,取名叫莫亦辰,看着辰儿一天天长大,我们也是很喜欢,可是两年前尧国攻打我国边境,辰儿奉命带兵支援边境,凯旋而归时却带回了一个女人,他的亲生母亲幽嫣”说到此时莫轻眼里散发出了一阵恨意,接收到伊柔儿的安抚,莫轻才压抑着心里的恨意继续说了起来
“辰儿很开心,第一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虽然担心他会就此离开我们,但是只要他快乐又有何不可呢,辰儿每天都带着不同的东西送给幽嫣,仿佛只要她想要,就算是星星都会为她摘到面前,可是才短短十天时间,辰儿精神越发越不好,脸色也愈来愈苍白,直到有一天我和柔儿发现幽嫣好像突然消失了,从此两年来辰儿也再也没有笑过,直到缦儿你出现了,这孩子才有了笑容,可是幽嫣去了哪里,他的病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论我怎么问他都没说”
听到这段话时,夏之缦更加心疼起了屋里躺着的那个人,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心上一针一针的扎了下去,缓慢而难忘,可是幽嫣为何消失了,夏之缦疑惑的看向了白尘这个和辰寸步不离的人
像是看透了夏之缦的疑惑,白尘却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夜王爷将我派出去执行任务,回来后再也没有见过幽嫣,也未听王爷再提起过,有一次我问起时,王爷差点一刀杀了我,之后我再也没敢问”
此时那道门终于打开了,只见李福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一脸无奈的表情让夏之缦的心沉入了谷底“李管家,辰怎么样了”
“回王妃,王爷的生命本就只剩两月,可如今体内的毒不知被什么催化了,现在。。。”李福心下难以开口,想自己一代名医,要是莫亦辰真的死了,自己也应该去山里种地了“现在最多只剩十天可活”十天么。。。
“李管家,请告诉我辰的所有病症”莫亦辰就算只剩一天,我也要将你从阎王殿拉回来
“王爷两年前找上我的时候,便以这毒来打赌,身为大夫对解奇毒都是还有挑战性的,我也不例外,很显然我输了,两年了,我什么也查不出,王爷的毒开始时每月发作一次,疼起来便如万虫嗜心般的疼,每次毒发过后都如失血过多一般,而这次不知是什么让王爷体内的毒狂化,冲破了王爷的内力,因此才会提前毒发,而这十天内王爷每天都会毒发,若是意志薄弱一点定是熬不住那种痛的,王妃,以上便是我这两年知道的所有事情了”李福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了出来,虽然知道这个女人不懂医术,可是不知怎么,还是对她有一丝希望,希望她能救的了王爷
“那李管家,你可见过这种草”夏之缦将黑衣头领丢到马车下的草递到了李福的手里,辰的毒提前发作一定跟这个有关
“这是。。。这是血蛊草”李福见此草便一眼认了出来“我听师傅说过曾经有人以此草喂养出的血蛊毒性很强,这种蛊是以人血喂养,初养时有一万条,等它们互相厮杀吃掉对方,直到最后一条活下来的便是血蛊,血蛊顾名思义就是一点一点侵蚀人的血液,直到最后一天食心而死”
“李管家,您觉得辰有没有可能是中了这个血蛊,而这个血蛊草正是引发辰体内血蛊狂化的原因”夏之缦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可能”李福一口否决了夏之缦的说法“师傅曾说血蛊的养育之法已经失传,是师祖亲自销毁的,王妃此刻说起这个虽与王爷症状相似,但是。。。”
“曾经有人用过血蛊,更说明它有可能再次出现。。。”
“难怪我查不出是什么毒,原来错了方向,。。。”经夏之缦一提,李福幡然醒悟“可是师傅曾说血蛊无解”
“以前没人能解,不代表以后都没人能解”夏之缦打断了李福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坚毅
血蛊么,夏之缦紧握住手,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不管怎样,李管家,这十天里你只要一直研究血蛊的解毒之法就行,而爹爹,如果能动用一下您可靠的势力的话,就请多打听打听关于血蛊的消息尽快交给李管家,白尘,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你请来江湖上毒术高深的奇人”
“是王妃”白尘和李福纷纷行礼离开,接下来应该是很忙碌的吧,莫轻看着儿媳如此坚毅的神情和动作,便是懊恼自己,怎么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儿子呢,自己真是老了,还不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来的果断
“缦儿,你放心,爹一定会努力查到有关血蛊的资料”
“谢谢爹娘”
当莫亦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夏之缦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
“醒了,要喝点水么”见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了眼,便立刻出声询问,可是得到的却是一道深情的注视,直教夏之缦心里一阵忙乱,随即投过一记白眼“干嘛盯着我看”
“我怕再不看就没机会了”
“想死?”夏之缦故作轻松的挑眉笑看床上目不转睛的人“我还没答应呢,阎王算老几”
“缦儿,我想出去走走”
此时,一身白衣的莫亦辰,一袭红杉的夏之缦,明明不那么和谐的颜色,在夕阳的照射下却衬的两人那么相配,谁会舍得去将这一对璧人分开呢
抬头看着身旁的那张脸,今天的莫亦辰看起来格外的脆弱,不时以拳捂嘴咳嗽着,而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放开自己,一直以为莫亦辰很妖孽,在皇宫的时候还想着回来怎么折腾他,可是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自己还没出手呢他就被折磨的这么惨了,不管怎样这个男人一直无条件的对自己好了,虽然那些好那么的细微,那么的不易察觉,可自己也挺享受的,不是么
莫亦辰拉着夏之缦坐到了一片绿色的草地上,眼睛望向了天空“缦儿,人都是不知足的吧,你看,我明明有一双对自己这么好的父母,却还是那么渴望拥有更多,直到她出现,你知道吗。。。咳咳”夏之缦一下一下抚着莫亦辰的背,静静听着他的述说,并未插话
“我很爱她,那种亲切感是以前没有的,甚至恨不得将全世界都送到她手里,只要她对我笑,夸我好,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个生下我,却抛弃我的人,曾经我以为我会恨她,可是直到遇到她才知道自己的恨是多么可笑,我觉得我们相处的很好,因为我觉得我们都很开心,可是渐渐的我发现自己的身体越累越痛苦,虽然很不愿意去怀疑那个生下自己的人,呵。。。那天晚上我支开了白尘,暗里跟着她出了王府,却看到她和赤炎碰了面,这都不重要,可是她说‘他就快死了,你说过要给我五百万两银票’,她说‘二十年前我能丢了他,现在一样能’,她说‘我对这个儿子毫无感情’咳咳。。。她。。。咳咳。。。”
“你有我,我不是她”出奇的,这句话让一直咳个不停的莫亦辰安静了下来
“等赤炎离开以后,我?忍不住冲到了她面前,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对我,呵呵。。。当得到答案之后,我杀了她”
二十年前我看中了那个男人,尽管我使尽了浑身解数,可他依然对我视若无睹,最后忍无可忍,我找了个机会对他下药,那晚我终于得到了他,原以为他会因此娶我,爱我,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却一句话也没说便离开了,我怎么会善罢甘休,谁想到那晚却让我有了他的孩子,我知道我又有了希望,十个月后生下了你,可当我抱着你去找他时,他的怀里却抱着别的女人,还说你不是他的孩子,这个无情的男人会为他所做的后悔,于是我杀了他和那个女人,本想将你这个祸害也一并杀了,却不料突然闯进一只狗将你叼走了,本以为你也必死无疑,没想到你还能活到今天,有人找到我,给我五百万两要我下毒杀了你,没想到你还能帮我赚上一笔,看在你也活不久的份上。。。。。。
“辰,曾经我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倒霉,最不幸的人”夏之缦以手覆上了莫亦辰的心“现在。。。以后。。。你的痛,我帮你抚平”
如此宣誓一般的语言,让莫亦辰的心越跳越快,那种感动前所未有,可同时也让自己退缩了,自己配拥有这么美的她么
“缦儿…”目光相接,那是一种情不自禁,此时的两人眼里好似只有对方,莫亦辰看着夏之缦脸色微红,以手覆了上去拇指轻轻的摩擦着那一朵微红,迎接到莫亦辰如此让人脸红的眼神和动作,和那张愈来愈近的脸,夏之缦慢慢的闭上了眼,很奇怪前世自己也曾有过男朋友,可却从未有这么强烈的感觉,难道这才叫爱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