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想象力,你只能想到这些了吗?”我玩着手机链上的毛球,“还是说,你也知道我的特殊贡献要远比助学金多的多?”
陈客还是没说话,我想他还是默认了。
“除了助学金你还能给我多少钱?”我笑的愈加讽刺,“三万?五万?还是十万?十五万?”
“你太看得起我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客还想着和我撒谎,“我是为学校办事儿,为学生谋福利……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利润回扣?我是老师,又不是商人。我做的事情,都是无偿的。”
不是商人?在我看来,陈客是比老周还要黑心的奸商!
作为系主任,陈客手里有大把大把的社会资源。无论什么行业,无论什么职业,他都有自己的门路,三教九流,就连老周那样的人都不除外……给学生安排工作,对他来说从来不是难事儿。
可是陈客又不是慈善家,他贪得很。在就业问题上,他发了不小的财。所有的职业工作,他都会明码标价。事业单位带编制的,最少五十万起。就算不带编制的,也会有个二十万。更不用说其他的,七七八八,最少的也五万块。
这些事情老周都和我说过,我了解的清清楚楚,陈客别想诓我。他倒是算的精明,用助学金的钱卖人情给我,然后他自己能暗中拿好处。呵呵,也不看看我韩欣是谁。
我韩欣什么时候在男人身上吃过亏?从来都是我骗男人的钱。
陈客是说好话也好,说狠话也罢。只要他不说实话,我就看着他笑不吭声。被我笑的沉不住气,陈客率先让步:“行,算我低估你了……这样,韩欣,这个事儿要是成了,你的助学金我照发。之后我会给你一成作为回扣,这总可以了吧?”
“哈哈!”我忍不住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带我出去和男人睡觉,然后你给我钱是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客也没了耐心,“行不行就一句话的事儿,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换人。韩欣,你要知道,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有多少人愿意来,我都不会轻易给机会。你……”
“你刚才说你是老师?”我忽然打断他的话,“你说我是你的学生?”
“什么?”
陈客皱眉看我,他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笑了,继续问他说:“刚才不是你说的吗?你说你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学生?”
“对。”陈客反问我,“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啊!”我大笑,笑的都快喘不上气儿,“既然你是老师,我是学生,那你为什么要干皮条客干的事儿呢?”
“韩欣!”
这是我今天晚上第几次激怒陈客了呢?
我不记得了,我管他高兴不高兴,反正我高兴就行了。
看着陈客因为愤怒而肌肉扭曲的脸,我高兴的恨不得大叫几声。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笑着说:“陈客,我是学生,我不是妓女……这种事儿,你还是找专业妓女去干吧!反正你都赚了不少,也不在乎那点钱了,不是吗?”
老周说的没错,我的这张嘴,早晚会害死我的。
我说的是痛快了,但是我要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怒气冲冲的陈客抓住了我的手腕,他一把将我摔在了沙发上。
“你说够了吧?”陈客站在我的面前,他的阴影完全将我笼罩住,“是不是从现在开始,你该听我说了?”
陈客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口子,他转身锁好了办公室的门。一步一步走回到我面前,他脸上挂着无耻的笑:“你这么不服管教,得让我好好辅导你啊!”
“你教导我?”我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有艾滋病啊?”
陈客迟疑了一秒,他接着反问我:“你呢?你就不怕我有艾滋病吗?”
我愣住。
说真的,我比他更怕。老周以前和我说过,陈客这个人玩的比较疯。嗑药包学生,毫无节操,男女通吃。我们学校有几个得艾滋病的男学生,都跟他有过不清不楚的牵扯。如果说陈客有艾滋,我是百分百相信的。
“你最好不要乱来。”我警告他说,“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你要是真做了我不喜欢的事儿,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你是系主任,你有美满的家庭,体面的工作,你应该比我要脸吧?你比我输不起!”
陈客不听我说的,他猛扑过来把我压在了沙发上。大手掐住我的下巴,他的脸和我靠的很近。呼吸间我都能问到他嘴里的烟草味儿,恶心的让人想吐。
“你可以去说啊!等会儿你从我办公室跑出去满学校说都不要紧,我不在乎。”对于我的威胁,陈客表示毫不在意,“韩欣,你就是个婊子,人尽皆知的婊子。只要我告诉别人,是你污蔑我,是你诽谤我……你觉得,他们是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说完,陈客就粗暴的动手来撕我的衣服。
“滚开!陈客!你他妈的给我滚!”我动手去推他,去打他,我拼了命的不要靠近他,“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最好放开我!不然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陈客笑的嚣张,他的手顺着我的衣领钻了进去,“你不用在这儿和我虚张声势了,我知道你不敢怎么样的。你不是和宋老师家的小子在谈恋爱吗?你难道不怕他知道你那些脏事儿吗?”
陈客提起了宋康,他知道那是我的软肋。而那确实是我的软肋,我不敢让宋康知道。
我瘫软在椅子上,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陈客的手掌冰凉凉的,我忍不住一阵阵的哆嗦。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陈客像是赢得胜利后准备屠城掠夺的士兵:“所以,我们就快快乐乐的来一次,谁都不要声张了,不好吗?”
不,不好,很不好。在我看来,这样的行为就属于对宋康的背叛……无论我是否自愿的。
可是很多事儿已经由不得我了,陈客不会放开我,也没有人会来救我。像以往很多次一样,即便我大声呼救,能听到的也只是自己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