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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恰逢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任珂垂眸一扫，按下接听。

下一秒，话筒里传来小林护士熟悉的声音，&ldo;任医生，可以进手术室了。&rdo;

任珂应了，随手将手机连同那丝绒盒子一并收进口袋里，转过身，疾步离去。

几乎与此同时，体育场里，程等终于挂断电话，也将话筒里，机械地重复着&ldo;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rdo;的女声隔绝开来。

&ldo;她在忙。&rdo;

他自嘲地笑，眼底落寞，嘴唇发白，&ldo;那我唱首歌，送给你们，也祝我自己‐‐生日快乐。&rdo;

灯光渐暗，指腹拨弄琴弦。

悠扬的旋律飘荡，低低的，如我对你的呢喃。

&ldo;如果说你是海上的烟火，我是浪花的泡沫，某一刻你的光照亮了我……&rdo;

这一天，是程等的生日。

他没有拨通任珂的电话，也没有听到任珂的祝福，更没有收到她的礼物。

他们相隔不远，却又彼此天各一方。

像偶尔相交的曲线，交替前行，却永不重合。

‐‐

元旦那天，程等在横店拍戏，没回来。

午饭前，他打来电话，祝任爷爷和任妈妈节日快乐，身体健康。

任爷爷犯起小孩脾气，气他、恼他、不理他。

程等深感莫名，悄悄问任妈妈。

任妈妈笑得无奈，给他解惑，&ldo;你们之前都答应了爷爷，元旦回家陪他吃饭的。结果珂珂今早被叫回医院，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估摸着还在手术台上。这会儿又接到你的电话，也说不回家吃饭，爷爷当然不高兴了。&rdo;

&ldo;那……&rdo;程等笑得又苦又涩，&ldo;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回去陪爷爷过节。&rdo;

&ldo;没事的。&rdo;任妈妈温柔地笑着说，&ldo;年轻人忙很正常，爷爷就是使个小脾气，不会真和你们计较的。&rdo;

&ldo;我知道，就是……&rdo;觉得愧疚。

话未说完，剧组场记从远处跑来通知程等准备拍戏。

任妈妈隐约听到程等那边有事要忙，也没再多说，匆忙叮嘱他照顾好自己，很快挂断电话。

谁知，任妈妈刚放下手机，任珂的电话又紧接着打进来。

任妈妈&ldo;哎呦&rdo;一声，就笑了，&ldo;你和等等商量好的吗？一前一后给家里打电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