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说好的宾馆,前台小姐叫住我,给了我钥匙,我想一定是妻子吩咐的吧。
&ldo;我去过诊所了。&rdo;找到妻子后,我顿时觉得身体舒服一些,她看上去还算不错,录像带里的那种恐惧感消失了。
&ldo;真的?他说什么了吗?&rdo;小言似乎很关心的样子。我告诉她医生的话,并且暗示说让小言尽量放轻松些。
&lso;&ldo;那就好,我希望孩子能正常生下来。&rdo;她拉着我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我仿佛通过指间的触感,可以感觉到有个小生命在蠕动。
旅馆的设施很不错,甚至有些比家里更舒适的感觉。我们先后跑了个热水澡,然后我疲惫地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节目。
&ldo;要喝点酒吗?&rdo;她穿着睡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床边。
&ldo;可那葡萄酒我没带来啊。&rdo;我耸了下肩膀。
&ldo;你没把那瓶酒带来?都怪我,我忘记叮嘱你了。&rdo;她好像很懊恼的样子。
&ldo;算了,我也不太能喝。&rdo;
&ldo;还是喝点吧,可以让心理不那么紧张。&rdo;
看她这样坚持,我也只好同意,不过的确喝酒后我会平静许多。
&ldo;嗯,我去下面酒吧看看。&rdo;她慢慢穿好衣服,打开门下去了,房间里只留下我一个人。
电视节目非常无聊,过来几分钟,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应该是小言回来了,或许手里还拿着一瓶啤酒样的东西。走到门边,我下意识地看了看猫眼。
猫眼里看到的不是我的妻子,而是穿着黑色孕妇服、手里抱着&ldo;婴儿&rdo;东西的黑发女人。
她低垂着头,长发遮住大半张脸,手在门板上挂着。虽然听不到,但我依然觉得浑身难受,仿佛就在我耳边一般。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了。我抱着头蹲在门角,从心底祈求她赶快离开,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消失了。
我重新站到猫眼眼前望去,发现门外空空如也。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穿着内衣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
一个人也没有,或许刚才是我的错觉,但那持久不断的敲门声也会听错吗?都这么长时间了,妻子还没回来。我很奇怪,按理说去酒吧买酒不至于这么长时间。我穿好衣服,忍着困意离开了房间,坐着电梯去了二楼的酒吧。
和楼上的安静截然相反,这里非常嘈杂,噪声让我很不舒服。在酒吧服务台,我四处寻找妻子,却没有发现她。我胡乱穿行在人群中,这里的气氛让我有点难受,我忍不住走到窗前想透口气。
窗户的对面就是停车场,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小言,我刚想喊出她的名字,发现她朝外面走去。我立即跑出酒吧赶到楼下,看到妻子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我喊出她的名字,她却全然不予理会。
我跑过去想要阻止妻子,却从后座的玻璃上清楚地看到坐着一个女人。
刚才妻子明明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
后座上的女人穿着黑衣,长发。汽车在夜色中缓缓开远,那女人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带着莫名的微笑。
我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妻子的电话,过了好久她才接。
&ldo;你去哪里?&rdo;
&ldo;回家。&rdo;她的回答不带任何感情,让我非常陌生的声音。
&ldo;快回来!赶快下车,回酒店来!&rdo;我对着电话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