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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罗威突然想起刚才他也在看窗外，赶紧问：&ldo;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我是说，有没有看到对面的山上，站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rdo;

年轻人吓了一跳：&ldo;满身是血的人？在哪里？&rdo;

&ldo;刚才我们都在看外面，你没看到吗？就在对面的一座山上！&rdo;

年轻人推了推眼镜框，用怀疑地眼光望着罗威，他又看了看窗外，说：&ldo;我们现在路过的是一个城市‐‐虽然远处也有山，可你也看到了，这些山离我们少说也有几千米呢。你说看到山上站着一个人，这不大可能吧？&rdo;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ldo;除非你有望远镜，可事实上你没有‐‐先生，你大概是睡昏头了吧？&rdo;

罗威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ldo;不对，我看得真真切切，怎么会是……&rdo;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他从对面年轻人的眼神中看出来，对方已经有些把他当成精神病患者了。

罗威叹了口气，再次凝视窗外。他在心里竭力思索，却还是不明白‐‐刚才那一幕，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出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还有，虽然那景象只是转瞬即逝，可他却能看得如此清晰，甚至连那个满身是血的人的脸他都能有印象，并且有那么几分熟悉……这到底是为什么？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罗威一直紧紧地盯着车窗外。可是，他再也没能看到什么异常的景象。

第十五章

到达z市，已经接近六点了。现在临近冬天，天色早就暗淡下来，罗威下车后，连晚饭也顾不上吃，直接招了一辆的士，把夏莉留给自己的地址告诉司机。

绿茵住宅区并不远，大概只用了二十分钟罗威就到了这里。通过向门卫打听，他很快就找到了8幢701号。

站在门口，罗威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情，正准备敲门，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ldo;是罗威医生吗？&rdo;

罗威吃了一惊，他愣了片刻，说：&ldo;是的。&rdo;

&ldo;门没有锁，请进吧。&rdo;屋里的女人说。

罗威迟疑着推门，果然，门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进门后，借着屋里明亮的灯光，罗威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客厅正中、面对着他的女人‐‐她看起来二十几岁，身材苗条、目光沉静。虽然是在自己家中，却穿着整齐的套装‐‐很明显，她猜到今天晚上会有客人要来。

&ldo;你就是夏莉吗？&rdo;罗威问道。

&ldo;是的，罗威医生。&rdo;夏莉用手指了指距离她足足有五米远的一张皮椅，&ldo;你请坐。&rdo;

罗威走到皮椅旁，坐下，将公文包抱在胸前，笑着说：&ldo;夏莉小姐，你好像很确信我今天晚上一定会出现在这里啊。&rdo;

夏莉耸了耸肩膀。&ldo;请原谅，我对你并不是完全不了解。今天早上你跟我打过那个电话后，我就上网去查看了关于你的一些资料。所以，我猜到你一定会立刻就来。&rdo;

&ldo;哦？&rdo;罗威说，&ldo;那资料上还介绍了我是个急性子脾气？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够你猜一阵子了。&rdo;她答应着，轻轻一笑。

&ldo;另外，我刚才仅仅是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呢，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rdo;

&ldo;你有些不够细心啊，医生。&rdo;夏莉说，&ldo;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下周围，就能找到门框上方那个微型摄像头了。&rdo;她侧过头，用嘴呶了呶后面的玻璃桌。&ldo;门口的一举一动我都能从这台笔记本电脑上看到。&rdo;

罗威眯起眼睛望了夏莉一会儿，说：&ldo;你一直用摄像头观察和监视着门口？为什么要这样做？这里是国家安全局吗？&rdo;

夏莉低下头沉默了片刻。&ldo;我可不是一直都这么做，这个摄像头是几天前才安的。&rdo;

罗威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继续说。

夏莉抬起头来：&ldo;先别说这个。罗威医生，你专程从外地赶到我这儿来，到底想了解些什么事？&rdo;

罗威看了看周围，微微皱了皱眉头，用手来回比划了一下。&ldo;我们非得隔着这么远说话吗？&rdo;

&ldo;暂时先这样吧。&rdo;夏莉有些无可奈何地说，&ldo;医生，我一会儿再向你解释。&rdo;

罗威耸了耸肩，从公文包里拿出记录本，冲夏莉扬了扬手。&ldo;这个本子你有印象吧？&rdo;

看到这个本子，夏莉的身子不自觉地向后缩，她的脸上出现一种古怪而厌恶的神情，似乎这是只长满毛的大蜘蛛，令她惧怕而反感。

罗威注意到了夏莉神色中的惊惶不安，他能感觉到‐‐夏莉正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半晌，夏莉沉静下来说：&ldo;是的。&rdo;

罗威点点头：&ldo;那我就用不着向你介绍这里面的内容了。很显然，这个本子上记录的五个病例是你和严鸿远教授一起经历的，我想知道……&rdo;

&ldo;等等。&rdo;夏莉打断他，&ldo;医生，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rdo;

&ldo;什么？&rdo;

&ldo;你以为这个本子上记录的那五个病人全是来找严教授的？&rdo;

&ldo;难道不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