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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我不是人。&rdo;

&ldo;你不是人？好吧，就算你是包裹，只要占一个人的位置，就得买票。&rdo;

&ldo;我可以不占位置。&rdo;

&ldo;那你就是下去了？&rdo;

鬼朝车厢上一贴，就像画一样贴在上面了：&ldo;我在这儿！&rdo;

售票员差点被吓昏。

鬼像电视一样对震惊的乘客们说：&ldo;我是一个鬼作家，最近准备写一本长篇报告文学，在阴间卖，也想在人间销售一部分，届时希望各位踊跃购买。另外，购书还可以参加抽大奖，头等奖是阴间一日游。&rdo;

售票员终于镇定下来，她大声喝道：&ldo;你可以不买票，但是你要付广告费！我们的车厢广告都是收费的！&rdo;

鬼一耸身子，从车厢上跳下来，站到那个售票员的面前，生气地说：&ldo;你总是钱钱钱的，烦死了。&rdo;然后，它指了指脚下的一截烟头，问：&ldo;它买票吗？&rdo;

&ldo;废话，它买什么票！&rdo;

鬼一缩，变成了一截烟头。烟头诡异地笑了一下。

售票员愣了愣，突然说：&ldo;随地扔烟头，罚款五十元！&rdo;

那截烟头像虫子一样阴阴地蠕动了几下，渐渐变成了一张脏巴巴的钞票，闷闷地说：&ldo;你敢把我装进包里吗？&rdo;

没有良心（1）

有一个小伙子，爹娘都死了，他成了乞丐。

这一年冬天，特别冷，大雪一直下。他几天几夜没吃到一口馍，饥寒交迫，昏倒在风雪中。

醒来时，他看到了一双浑浊的眼睛。

&ldo;你是谁？&rdo;

&ldo;你冻昏了，我把你背了回来。&rdo;

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他满脸皱纹，颤颤巍巍。

小伙子不太相信：&ldo;你怎么能背动我呢？&rdo;

老头的眼睛一下就挡上了窗帘：&ldo;这个你就不要问了。&rdo;

小伙子就不问了，谢过老头救命之恩，还要下地叩头。老头按住他，给他端来一碗热姜汤，让他喝了。

就这样，小伙子在老头家住下来。吃的虽不是山珍海味，可是比起要饭的日子，却是天上人间了。他的身体渐渐硬实起来，脸上渐渐冒出了红光。

老头是个木匠，做一手漂亮的木器活。

小伙子不好意思吃闲饭，有时帮老头打打下手。

木工房的角落立着几个木头人，很像真人，看上去有点瘆。一天小伙子问老头：&ldo;这些木头人是干什么用的？&rdo;

老头的眼睛又挡上了窗帘：&ldo;这个你也不能问。&rdo;

小伙子心里有点恐惧，就不再问。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伙子已经能独力做一点简单的家具了。每次，他单独在木工房里干活，都感到那些木头人在背后看他。他总担心哪一个突然伸出尖尖的木手，抓住他的脖子。

一天，小伙子对老头说：&ldo;我得走了。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rdo;

&ldo;你去哪儿呀？&rdo;

&ldo;我去讨饭。&rdo;

&ldo;小伙子，你年纪轻轻应该学一点本事，讨饭有什么出息？我收你为徒吧。&rdo;

&ldo;您不嫌弃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