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对她,好像从没有见过。秦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现在的黎浅,可以说有些邋遢,因为出来的太匆忙,折腾的根本来不及捯饬,所以,发丝有些乱地垂在耳侧。
可如今再看,依旧想用漂亮来形容这个姑娘。你看,她不笑时,眉眼都是弯着的,笑起来更迷人了。
黎浅的醒来,毫无征兆,所以,秦舒打量的目光,被抓了个正着。
“醒了?”黎浅被她直勾勾的眼神吓一跳,秦舒收回视线,漂亮是漂亮,还是这么白痴,明知故问。
这在黎浅看来,简直是嫌弃,“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她大半夜折腾出来,很辛苦的,好吗?
“你这是麻烦别人的态度吗?”黎浅吼她。
“我可没求你。”秦舒硬邦邦回了一句,气得黎浅差点跳了脚,“你怎么说话呢?”秦舒不吭声了,心里叹了口气。
黎浅气呼呼,无语地说:“得了,我不跟你一个病号计较,咱们两肯定八字不合,懒得管你。”秦舒偏了偏头,在黎浅看来那是不爱听的意思。
两个人索性都不说话了,黎浅闭着眼睛,心中默念佛经,不要生气,熬夜已经很伤身,不能再生气。
麻蛋,这个死禽兽!看她不烦别人!说是不管秦舒,在药水快没的时候,黎浅还是第一时间去按铃。
护士过来,询问了情况,秦舒都好脾气地回答,黎浅又在旁边不忿,麻蛋,这个人就是故意的,和别人都和和气气的,一到她跟前,就跟没吃药一样犯病了。
秦舒表示打完针她就回去,护士的意思,是留在这里观察一晚,秦舒坚持要回去,小护士看了一眼陪护的黎浅。黎浅甩过来一个冷漠的眼神,小护士也不好说别的,“那先打完这瓶再说。”她记得还有一个陪护的,长得文质彬彬挺好看,怎么不见了?
黎浅也不打算劝秦舒了,一会爱劝就让沈绛年说,她不想被气死。黎浅坐那,眯着眼假装休息,听见秦舒翻来覆去的声音,过了会,听见动静大了,秦舒坐起来了。
“干啥?”黎浅还是忍不住,问了。
“洗手间。”
“……”她多嘴问这个干嘛,黎浅只能再问一句,“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
得!死德行,她才不要帮。秦舒单手去够吊瓶,勾得太紧太高,愣是解不开,她举起挂着吊针的右手,血迅速开始回流。
黎浅已经看见了,秦舒还半跪在那,双手发抖,她实在看不下去,猛地起身,挡开秦舒的手,“让开。”
秦舒实在是身体无力,眼下折腾的有些气喘,让黎浅帮忙,她很不愿。所以,黎浅摘下来吊瓶,她就夺过来,说了声谢谢,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