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门口守着,看到兰洲一进去,邵晋成没忍住下了车。他一进来就看到兰洲要往人身上扑,使劲抱住兰洲的腰,把盛怒的人往回拖,呵斥道:“你上脑啊?!还嫌事儿不够多么!”
“你说你,瞎点什么火?该打是该打,打过就算了。”
邵晋成一抹脸,给风堂扔一部手机,“你给贺情打个电话,让他别回来了。他一回来这儿成擂台了,还办什么案啊?!”
“别趁机发泄你那些生活的痛苦。”风堂瞥兰洲一眼,说话特讽刺,故意刺激他,“封路凛要是被人摸屁股了,我说不定还挺兴奋……我要打也是为爱出手。这都打过了,你补哪门子刀啊。”
兰洲知道,风堂这是在隋桃面前拿捏了他的那点小心思。他脸红,转过头不说话,老子单相思不行吗?
风堂侧脸擦伤,手上有血痕,脖颈也被那人掐红,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审判”。迟刃青还在里面接受处理,下一个就是他。
这算“情节较轻”,怕是得被罚钱又刑拘。
踹人的时候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对待采花大盗就得下这么狠的手。
才被弄到派出所来时,还有人给他打电话,说有媒体收到了视频,能往外发么?风堂问有脸吗,有脸你给我打个马赛克,发吧。那边说没脸,风堂说那行,发。
标题起狠一点儿,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知道,什么叫罪有应得。
只不过,迟刃青每个月花二三十万养着的那都是些什么保镖……揍人不带看的,也不知道爱屋及乌,一场混战中全护着迟刃青去了!
风堂高是高,但是偏瘦。
这回没顾发型乱没乱,只顾着狠命打,原本想抽身出这场混战,结果差点儿没被挤死在人堆里。
他突然瞟到从最里面办公室走出一名民警,越看越眼熟。那人眼尖,一见是他,立刻开口打招呼:“嫂……嗨。”
风堂跟被雷劈了差不多。
这不是上次带着封路凛扫他黄的民警吗?就是这货,没事儿带封路凛扫什么不好啊,扫桥墩扫街巷不是扫么,“鸡窝”不去端,非来酒店折腾……
风堂一想到被强制住的感觉,浑身更疼了。
“你,”风堂喉咙不舒服,“你别跟他说啊。”
“别跟谁说?”
风堂话还没说完,回头就听见这句。
他眼看着封路凛走进来,一身警服,也非常疲倦。
这人把反光马甲挂在臂弯,后腰别着警棍,帽檐还滴雨水。
他这爱情来得太快了。
“外面下雨了?”看他下颚都在滴水,风堂心疼坏了,“你不知道打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