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先下手为强吗?连礼部侍郎都一愣一愣的,眯眯眼都比平常睁大了点,早晓得魏小渺平时瞧着温雅文静,可内里绝不是软骨头的简单角色,却想不到会来记谁都始料未及的回马枪。待宋炜离开后,憋了好半晌,终憋不住的小声问:“小渺,你不会打算要献身了吧?”“小人若想献身,也要王爷不嫌弃。”见魏小渺竟没辩驳澄清,礼部侍郎不禁又讶异的愣了下,才道:“他高兴都来不及了,不可能会嫌弃你。”是吗?魏小渺笑了笑,心想但愿如此。“我跟你说呀,做那事之前,叫王爷先对你做足水磨功夫,才不会太疼。”礼部侍郎不羞不臊,拉着人说龙阳之欢需要注意的事,直言不讳的传授起亲身经验,反正他和皇帝干那啥啥事时,在一旁侍候的魏小渺没少看少听,压根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事儿可比探访民情有意思多了,况且他看得出来魏小渺虽极力压抑,但肯定也喜欢七王爷,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喜欢,有时无意间流露出的那眼神,简直爱意浓稠得能溺死人,丝毫不比七王爷的少。既然二人彼此相爱,那就快快送入洞房成就好事呗,再扭扭歪歪的磨个没完没了,他这旁观者都想大叫歹戏拖棚啦!而关于龙阳之事,实际上魏小渺懂得比礼部侍郎更多,当年皇帝初次召礼部侍郎至听夏楼候驾时,他曾问皇帝是否要对礼部侍郎行以后宫规矩——男宠服侍皇帝前,需先刮净头发以外的全身汗毛,接着灌洗肠腹及润滑后庭数次,最后用玉势扩张穴口与肠道,甚至服侍时该摆何种姿势,该如何承欢取悦,皆有种种礼制规定。皇帝说全免,直接上了礼部侍郎,连事后清洁都亲自来,不让外人插手。是否该遵循规矩?或与李大人一样……魏小渺想着,心头不由泛起一阵酸苦,自己不过一个阉侍奴才,怎能与皇帝珍爱之人一视同仁。“完事后,记得叫王爷替你洗净后庭,不然容易闹肚子。”礼部侍郎兀自絮絮叨叨,关心他如自家亲弟弟。魏小渺安静聆听,脸上毫无没趣或不耐的神色,乖巧得让礼部侍郎心里不由感叹,宋老七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才能得了这个玲珑人儿。蓦然想起几句老掉牙情诗,什么只愿君心似我心,必不负相思意,又什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礼部侍郎由衷的想,只愿这二人心意相通,但愿他们能天长地久。世间美事自此多了一桩,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宋炜囫囵吃过晚饭,却仔细洗了澡之后,倒真听话的坐在居院前厅等着,桌上特意摆了一壶酒两只杯。有一点点期待,有一点点兴奋,但这些一点点的情绪全不能在他脸上看到,只可见双眼烁烁发亮。今夜月亮已圆满如玉盘,月色溶溶,洒在地面清澄如水,月下春花盛放,正是一个花好月圆的好光景。约莫月上半梢时,魏小渺踩着一地月光珊珊而来,走进屋内向宋炜恭敬揖礼:“小人让王爷久等了,还请王爷见谅。”他未披官袍,穿着素简淡雅的常服,同样的揖礼动作,却显出与平时不同的飘逸风姿,透着君子温如玉的清俊,自小在皇宫官场中打滚长大,却无沾染太多官僚世俗的污浊。宋炜见他的头发犹带湿气,未绾起,用一条丝带束整在背后,双颊粉嫩水润,身上散发出幽幽暗香,可想而知亦是沐浴后才过来。不禁心口一跳,双目更炽亮,下腹涌上一股燥热,头次瞧见这般模样的魏小渺,不仅美得令他怦然心动,欲望更是蠢蠢欲动。“坐。”“是。”“二十四年的女儿红。”宋炜斟满一杯酒,推到他前面。“谢王爷赐酒。”魏小渺低眉顺眼,执起酒杯啜饮,没再说些言不及义的场面官话,今晚显然不适合太多口是心非的言语。二十四年的女儿红啊……他今年正恰好二十四,不再年轻了,然而他们这种人比常人老得慢些,如他今时乍看仍像十七、八岁,更别说无法像正常男人一样长出胡须体毛,且嗓音如女人般柔细,难怪有人会说他们是不男不女的不老怪物。说来假若他们没有死于非命,寿命也会比常人长点,尤其是饮食养生比常人好的高位宦官,岁至六十是平常,能活七十的不少,史书记载八九十岁的太监也有几个,可到底还是福薄身贱之人,拖着残躯多苟延几年又如何呢?魏小渺蓦然觉得杯中的女儿红闻着酒香浓郁,喝起来却辛辣灼喉,不知甘味了。两人静静对饮,宋炜也不急躁催促,耐心等待。他特地选了二十四年的女儿红,暗示今晚如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因此喝起来异常甜美,殊不知这壶酒另一人喝的滋味却与他不尽相同。魏小渺不善多饮,连喝了数杯后,即感到些许微醺,这才抬起眼来,难得不加掩饰的直视着宋炜,想说话却不知怎么开口。宋炜先打破沉默:“说吧。”魏小渺仗着两分酒意,鼓起勇气轻声问道:“王爷,您是否是想要小人的……身子?”“你晓得答案。”“王爷,您想要小人,小人给您。”停顿了下,再道:“但只有这一夜,然后……请王爷放过小人,好吗?”“你心甘情愿?”宋炜眼神阴鸷,先前的期待兴奋全让怒火烧光了,魏小渺总有办法在一瞬之间点燃他,不论欲火或怒火。“小人心甘情愿。”“我却不要你这种心甘情愿,你明知我要的是你的全部,你的一生。”“小人能给王爷的,只有这低贱之身,一夜恩泽,便是小人一生的福份,不敢再多,还望王爷成全。”魏小渺神情卑恭,平心静气。反观宋炜面色铁青,额头青筋暴突,语气凛冽道:“用一夜换一生?你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来跟本王谈判,你如此轻贱自我,本王为何还要珍惜你?”“小人不值得王爷……”“住口!”宋炜快气死了!猛然抓住魏小渺的手臂,怒不可遏的拖进内室,手一甩,将人摔到床上去。魏小渺先被拖行得踉踉跄跄,再天旋地转的一摔,摔得头晕眼花,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身上的衣物刷地一声,被宋炜粗暴撕裂,他只各着一件里衣和外衫,并未穿亵裤,顿时衣不蔽体的几近全裸。魏小渺不住惊慌的想遮掩身体,双手下意识捂住下半身,藏起太监最忌讳被别人窥见的残缺处。“本王倒真要看看你的身子有多低贱。”宋炜一掌扣住他的两只手,向上拉到他的头顶上,另一手直接伸向他的下身。魏小渺没挣扎,乖顺的任由宋炜摆布。当宋炜摸到他股间塞着不明异物时,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竟怒极反笑,放开他的手,寒气森森的冷哂一声,说:“既然你把后宫那套规矩用在自己身上,本王就成全你,该怎么做,你比谁都清楚。”魏小渺顿了下,强抑下羞耻心与羞辱感,将残破的衣物全解下,裸身向后仰面平躺,然后双手抓住两边后膝处,缓缓的分开双腿,直分开到最大程度。臀部随着提起的双腿抬高,几乎全抬离床面,将后庭完全曝露到宋炜眼前,清楚可见穴口含着一颗白色珍珠,粉红色的皱摺如花瓣,仿似围绕着粉白花蕊,景致既淫靡又有说不出的好看。宋炜眸色一暗,呼吸倏忽粗重起来,低沉命令道:“拿出来。”魏小渺细白的手摸向股间,手指拈住那颗珍珠,慢慢将插在里头的白玉势抽出来,玉势连接珍珠的地方如细颈,而后愈来愈粗,穴口随之愈撑愈大。魏小渺咬紧牙齿,忍耐着穴口扩张的疼痛,直到最粗的部份出来了,形状逐渐缩细,才松开牙关,吁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