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你呀。”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回答,“完了,这个情敌我可争不过。”
钟寄云刚放下的手再度抬起来,只想敲她的脑门。
她把何殊寒的口信和周向阳及王小康传达到位,一下午就泡在咖啡厅翻看所有的留言和通知,以及73封未读邮件。
以前合作过的单位和个人猜到了那篇文章出自钟寄云之手,电话打不通,便发邮件和短信询问。也有一部分商业合作,还有几封来自境外媒体的工作邀请。
钟寄云翻看到最后,吃惊地发现竟没有任何她想要的信息——没有一个陌生的号码给她打电话,没有一个陌生的邮箱地址来警告她不要乱说。她的文章在网络上掀起滔天巨浪,却没有引起正主的注意。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腾鹰这么沉默实在太不符合他们的推断,更不符合常规。
莫非他们在酝酿更大的动作?
钟寄云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去想何殊寒做那些事的背后意义,她想到了,但因为智慧生物对危险本能的逃避让她选择忽略了答案。她乐观地想,也许何殊寒会给他们带来一些好消息。
几个小时后,钟寄云和临久一同来到了外滩江悦大酒店。何殊寒选的地方自然没有什么可挑剔。然而严苛的安检验证让钟寄云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经过四重安全检查,侍者用指定楼层的电梯卡带她们来到接近顶楼的高级套房,如果何殊寒安排她们住这里的目的是避难,那也太豪华了点。
临久小小地惊呼了声,而钟寄云却按捺住了赞叹有钱人的生活确实不一般的冲动,她比驻足在视听室的临久更先看到角落里面若冰霜的何殊寒。
那层冰霜在看到钟寄云时骤然化开,让她起码能够确定何殊寒的冷酷不是因为她。
钟寄云松了口气,像初次去何殊寒办公室一样,把背包随意地丢在地上,低声说:“好久不见。”
何殊寒展颜微笑:“好久不见。”
他眼角的细小皱纹暴露了这段时间积累的疲惫,尽管在所有凭自己能力住得起顶级酒店套房的人中他绝对算非常年轻的那个,但时光仍然会公平地给每个人分配该有的年岁痕迹。
钟寄云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在对面的镜子中她看到临久已经进入了视听室。她转过脸注视着何殊寒,也任凭他的目光将自己完全吞噬。
“辛苦了。”何殊寒说。
钟寄云踢掉鞋子,换上鞋架的方便拖鞋,把刹那间的羞怯也随旧鞋子塞进鞋柜深处,才若无其事地说道:“何老板破费了。”
“如果我们一直以来的推断没有错,腾鹰在这几天应该会有所行动。所以你们必须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直到我确定没有危险。”
“可是你又怎能肯定危险已经解除了呢?”
何殊寒揉了揉额角,最后的回答颇显无奈:“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