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伟看我和强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而且目光看向的方位根本不是他,似乎也是觉察到了什么危险,向着身后看了一眼,只一眼,樊伟便是发出一声惨叫,向着我和强子这边奔来,那速度真的是快若闪电,动若奔雷。
&ldo;你们两个竟然合起伙来玩我?&rdo;樊伟待跑到安全距离后,不住的骂娘,嫌我们两人不管他死活。
我和强子充耳不闻,气的樊伟直跳脚。悻悻的扫了一眼我和强子,最终只能铩羽而归,向着前方的棺椁看去。
此时此刻,那血棕的一只手已经扒着了棺椁一边,而另外一只手却是握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大刀,那凛冽的刀气从棺椁周围散发而出,惊的我们三人不由的再次退后了一步。
强子比我们反映的快,已经从包中取出来一只黑驴蹄子,这玩意对血棕有天生克制作用,年份越久的黑驴蹄子越厉害,但毕竟黑驴蹄子是用黑糯米做成的,有些年份过于久远,或许都已经腐烂,而现在市场上卖的黑驴蹄子,纯属假冒伪劣产品,谁知道是出自那个小作坊中?
樊伟看见强子手中拿着的那块黑驴蹄子,立刻眼露精光,摩拳擦掌的说道:&ldo;好东西啊,清朝乾隆年代的黑驴蹄子,从哪里搞来的?&rdo;
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黑驴蹄子,而且样式各不相同,这完全处于当时的背景与盗墓者的喜好,所以樊伟才能从强子手中的这块黑驴蹄子判断出年代。但唯一相同的是,只要是黑驴蹄子,全部都是用黑糯米做成,这是千百年来,这行中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强子摇摇头,苦笑道:&ldo;我捡的,你信吗?&rdo;
樊伟被强子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收回目光,不再说话,专注的看向前方的血棕。
&ldo;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rdo;我有点担心的说道。
强子蹙眉,沉思片刻后,给我和樊伟比划了个手势,意思很明显,让我们先向着前面甬道口突围过去,如果实在突围不过去,那就只好拼个鱼死网破。
在手电光的帮助下,我们三人猫着腰开始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口棺椁靠去,但就在我们离那口棺椁不到两米的距离时,这只血棕竟然如同敏捷的灵猴一般,从棺椁中一跃而起,而且顺势抄起手中握着的大刀向着打前站的强子劈去。
好家伙,如果这一刀真要被劈中,强子的小命绝对要交代在这里。
强子也是反映够快,就地一个草驴打滚,直接向着右边的甬道处滚去,就在强子刚刚滚出去,那泛着银光的大刀已经结实的劈在了底下的石板上。
&ldo;铿锵……&rdo;
一时间,刚刚强子还站立的脚下,石板已经四分五裂,我脑袋顿时间大了起来,这怎么抵挡?靠我们几个人,如果要将这血棕制服,肯定难于上青天。而且这里是甬道,如果用炸药去炸,一不小心就会导致塌方,从而将我们几人活埋在这里。
但此时根本没有回路可退,强子一咬牙,向着我和樊伟吼道:&ldo;用绳子先束缚住他的双手。&rdo;
我和樊伟不再由于,幸亏刚才准备工作做得好,所以此刻也不是那么的手忙脚乱,我将绳子的一头扔向对面的强子,而我拽住另一头,在电光火石间,准备和强子联手向着血棕缠去。
但绳子还没到血棕身边,那大刀已经向着我扫来。
避无可避,根本无法回避,这一刀太快,携带的力道恐怕千斤不止。但现在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完全是下意识,我微微倾斜了一下身子,避开要害,虽说避开要害,但我明白,如果这一刀真的劈中,我肯定身首异处。
&ldo;砰……&rdo;
那大刀只是稍微偏差了一点,直接砍在了我的胸膛上,我顿时间气血翻腾,身体如稻草人一般,向着身后的石壁撞去。
强子见我被砍中,也是红了眼,趁着血棕还没有反映过来,将手中的黑驴蹄子向着樊伟扔去,自己孤身一人直接向着血棕扑去,强子是想用双手暂时束缚住血棕,为樊伟赢取时间。
而强子这次的运气非常好,血棕见劈中我,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樊伟身上,而此刻的强子也是准备充分,趁着血棕转身的瞬间,直接抱住了血棕。
樊伟见强子得手,也不迟疑,接过强子扔过来的黑驴蹄子,向着血棕的嘴里塞去。
黑驴蹄子不愧是盗墓人手中的神器,黑驴蹄子刚塞到血棕的嘴中,刚刚还处于发狂状态下的血棕顿时间恢复了安静。但只安静了不到一秒中,又开始发狂起来,强子眼看着就要被血棕给挣脱开来。情况当真是危急到了极点。
在黑驴蹄子刚塞进血棕的嘴中,樊伟急忙向着强子喝道:&ldo;快躲开。小爷塞错了……&rdo;
强子不明所以,但听樊伟声音中夹带的紧张,立即松开抱着血棕的双手,借势一跃,向着身后的棺椁跃去。
就在强子刚刚躲开的一刹那,令人称奇的是,那塞进血棕嘴中的黑驴蹄子竟然&ldo;嘭&rdo;的一声,爆炸开来,一时间,尸血混着肉块,在甬道里面飞溅起来。甬道上面砌着的石块也是不断的掉落起来,石屑,尸血,散发着臭味的肉块在甬道里面弹奏了一曲最为悲壮的交响乐。
而我也是在这一声爆炸当中,彻底的陷入昏迷。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处的地方是一间超大型的耳室,强子和樊伟两人守护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