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看着他的动作,视线自然的从花上转移到他的嘴唇,“先生,露水并不干净。如果你渴了,可以去找管家或者任意一个仆人。”
格拉德意外的挑挑眉,顺其自然的换了另外一个话题,“您可以直接叫我格拉德。”
他的热情并不让人讨厌,宗元说道:“你可以叫我宗。”
“宗,”格拉德随手将玫瑰花别在耳旁,眉目含情的看了过来,“你的名字真是好听。”
他的目光在宗元脖子处徘徊,又若无其事的转了回来。
一个人的血液最美味的时候,就是他的时候。
他得忍到宗的。
宗元和格拉德结伴回来,伯爵已经下楼,西诺皱着眉从楼上下来,看到他才松了口气,开心的扑了过来,“表哥!你怎么不在房间?”
西诺的血液也是处子的清甜,然而这种味道和宗元混在一起,只会白白污染了宗元。
格拉德从宗元身后走出,从耳畔拾起那朵玫瑰,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在尾端,“送给您的一个小礼物。”
西诺不好意思的伸手接过,“谢谢。”
可惜的是,那朵玫瑰花刚刚被他拿在手里,整个花骨朵便从根头断了下来。
格拉德惊讶,随即安慰他,“我再给您剪上一朵。”
西诺苦着脸,和付辛一般清秀的脸上满是委屈,“表哥。”
宗元揉揉他的头,将他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拉了下来,“吃完早餐再说。”
格拉德跟着他往餐厅走去,经过西诺的时候冲他露出一抹微笑,独属于他性感而神秘的诱惑力便直直的绽放开来。
西诺愣了半晌,才微红着脸往餐厅走去。
格拉德看上去年纪不大,见识却极多,绅士们不能在餐厅上讨论金钱工作和政治,那便谈一些有趣的话题,无论别人谈些什么,格拉德总是能接上几句。
伯爵很高兴,“格拉德先生不妨在我这里再住上几天,与你交谈真是太愉快了。”
格拉德笑着回应,“我的荣幸。”
他的手不经意间将宗元放在旁边的叉子碰掉,周围的仆人没有注意到这发生在角落里的事,宗元弯腰准备捡起,却摸到了一个冰冷的手。
格拉德同样弯着腰,他的手还被宗元碰着,格拉德率先捡起叉子,手指似有若无的滑过宗元的手心,“真是对不起。”
宗元坐直,摩挲着手心,“没关系。”
有点痒。
格拉德把自己没有使过的叉子放在宗元旁边,自己倒是毫不在意的使用了宗元的叉子。